夜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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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想不通,西泠蜀国的人怎么会知道大楚皇陵是由公输家族设计的。

这个秘密连大楚都只有皇室子弟可能知道。

可是大楚的皇室子弟,又怎么会与别国为伍来害自己国家?

事情如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清楚,公输和决定,还是要亲自见一见那人,实施催眠一探究竟。

只是,万一那人说出些什么,她又该如何对容楚解释?

公输和低着头沉默许久。

容楚见她一张小脸又青又白,怕她激动又引发伤势,不由得十分心疼。

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国公府小姐,怎么会冒出来西泠蜀国的仇人?

若不是仇人,她又怎么会为了抓人一人奔赴森林腹地,险些葬身狼口?

可见这仇,不浅。

小姑娘身上藏了太多秘密,她若是不想说,他也不愿追问。

他相信,有朝一日她定会告诉他的,等她足够信任他。

现在,总归不会伤了她自己就行。

“你若是想亲自审,人就在我的长公主府,我来安排。”

他毫不犹豫地又说,“你若是不想说原因,也不必勉强。”

公输和抬起头,感激地看向他:“我的确有不可说的原因。但你放心,我绝不是和西泠蜀国有什么勾结,我辅国公府一门忠良,对大楚毫无异心。”

容楚被她一番示忠说得好笑,说:“你只说怎么谢我,这话留着对皇上说去。”

公输和差点要冲口而出“日后你若有需要我定万死不辞”,又想起这话对容楚说过不下三次了。

似乎至今也没做过什么,只变本加厉地要人家救命帮忙。

她皱着一张小脸,莹莹然看着容楚,粉雕玉琢的容貌被挤压变了形也毫不在意地说:

“可是我实在欠你太多,想不到什么法子谢你了。阿好送你,密码盒子送你,你还要点什么,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吧。”

容楚被她这模样挠得心里发慌,几乎要说出一个你字。

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变成:“先欠着。”

公输和笑了:“你这债主倒是好说话,我是不怕的,债多不压身嘛。”

“谁让我答应了师父照顾你。你需要什么时候去审,我来安排。”

容楚看着她,笑意自眼底弥漫,无边无际扩散开去。只是不解,她怎会看不见,看不懂?

公输和走去窗前看了眼星象,闭眼睛推演算数,说:“佛诞日后。”

那日,必有大雨。

容楚对她的厉害手段早已见惯不怪,还是饶有兴致的问:“你观测天象卜算天气都不用道具的吗?我看钦天监他们还用钱币为卦。”

公输和一脸莫名:“星星就挂在那儿,看都看不出来,还要什么道具?”

我原来看不见星星的时候都能卜算,更别提现在了,那准确度绝对和爹爹一样好。

容楚笑了:“钦天监要有你这一手,皇上就不必日日和他们置气了。”

公输和不解:“皇上为何要和钦天监置气?”

“行军打仗,天气预测至关重要。咱们和西泠蜀国北的常年交战,每每因为天气预测失误导致战事溃败,钦天监就要挨罚的。”

公输和想起来,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儿。

爹爹也说过的,当年大楚与北地那一场大战,是爹爹亲自预测的天气,连施了数日的法术才得以让大楚战士没有冻死在北地的暴风雪中。

如今爹爹不在,公输和觉得自己也有义务为大楚做些什么。

“日后若有需要,我可以暗中卜算施法。你想法子告诉皇上,替我保密,他总会信你的。”

容楚闻言大喜。

他出身军武世家,太知道此事对军队的重要性,很是正式的抱拳行礼:“我代大楚兵士谢姑娘大恩。”

公输和也正色还他一礼:“你我皆是大楚子民,不必谢我。”

两人方才还说着闲话,如今对着作揖行礼,彼此见了也是忍不住笑。

门外的丫鬟房内,寒露听见动静,警醒地问:“小姐,可是醒了口渴?奴婢给您倒杯水来。”

公输和赶紧对容楚做噤声状,回说:“无事,这里有水,你去睡吧。”

寒露答应一声,没再进来。

公输和吓出一身冷汗。

她可不想被丫鬟看见她夜会容楚,生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容楚喝完茶,见夜色更深,就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