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伤脚(1 / 2)

经过陆唯槿的不懈努力,终于哥哥松口了,让师傅每月来给她布置功课,下个月过来布置功课的时候检查,这样每月可省下不少束脩。

陆临彰也不是为了省银子,其实自己刚开始也是有些着急,现在不比当初的家底,知道捕快的妹妹学得再多的琴棋书画,能嫁的门第也不高,想开了,就随妹妹不勉强她,看她练了许久的字也只比幼童好些,知道她也不是个读书的料。

天气渐渐变暖,陆临彰的伤也好的只剩下疤痕,这几日都能看见人们褪下厚重的棉袄,换上轻薄的春衫,两两相约去踏青,这让他想起了年幼时父母也经常带他和婉儿上山踏青,也该带小槿去看看他们了。于是选了一日天气温暖,提前和常大头告了假。

陆唯槿听说哥哥要带她去祭拜他家人,一大早便起来准备,昨日早早的和福伯打听了祭拜需要的物品,珠珠听说得爬山,自己这身材哪里爬得动,急忙说自己留在家里做饭。

清晨山脚下的雾气还未散,山上一片葱绿都罩在朦胧中,陆临彰带着妹妹穿梭过茂密荒草后终于来到目的地,小小的一座坟包,里面睡着世上最爱自己的亲人。

“爹,娘,婉儿,这是小槿,我给你们认的小妹,你们看她是不是和婉儿长的像,孩儿不孝,辜负你们的期望,没有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小槿她无依无靠,以后她就是咱们的家人,以后我若是有何不测,她能代我来看你们。”陆临彰跪下看着一旁的妹妹忙上忙下的摆放祭品,轻轻的和父母说,救陆唯槿是一时念起,见她聪慧懂事,认她做妹妹给她一个庇护的地方,也是给自己一条退路,自己身上这差事,哪天没了命,父母也有人了拜祭。

“爹娘,婉儿姐姐,我是小槿,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哥哥的。”陆唯槿点上香跪在哥哥身边,严肃认真的磕了三个头。

陆临彰见她小小身子板的周正,人小却说的似大人一样,要照顾他,面上情不自禁浮现丝笑容,这是这么多年来在父母坟前露出笑脸。

陆唯槿想的简单,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陆临彰救她一命,本就是恩重如山,还给了她一个家,细心照顾她,她身子小孩子,但是思想已经成年了,自信能照顾好这个哥哥。

陆临彰仔细的拔掉坟前坟后的杂草,看着香灰点点落地,纸帛缓缓燃烧熄灭,才带着妹妹下山。

下山的时候就没有上山那么容易,泥土湿滑。杂草丛生,总是看不见脚下的路。陆唯槿脚下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好在陆临彰及时扶住。见妹妹脸上神情痛苦,可能扭到脚了。

“别动,我看看。”说罢陆临彰便褪去陆唯槿脚上鞋袜,脚踝处红肿,轻轻一碰,陆唯槿丝丝吸气。陆临彰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下去。

“啊,不用哥哥,我自己能走。”陆唯槿吓一大跳,潜意识里自己还是个和陆临彰一样岁数的大姑娘,以前自己还没谈过恋爱,没和异性有过亲密的行为,听陆临彰要背自己才吓了一跳。

陆临彰背起妹妹下山速度快多了,陆唯槿在这个宽厚年轻的背上却紧张得出了一身轻汗,两辈子都没和男人这么亲近过,属于青年男子温热的气息总是不经意打在她环在哥哥前面的手臂,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来也不是,只能咬牙忍住,下山这短短的路程却让陆唯槿度秒如年。

“哥哥,你总说我像婉儿姐姐,那她是什么样子的。”就怕空气太安静,陆唯槿只有绞尽脑汁没话找话说。

“她胆子比你小多了,又爱哭,我做错事被爹罚跪挨打时,她哭得好像是她挨打,病了却不哭了。”陆临彰微微喘着气回忆道,那些日子看似过去了几年,他一直不敢去细想,一念起心总是发痛。

陆唯槿听出哥哥话里的落寞,也不敢问更多,问了他些地理风情,陆临彰话不多,只是这个妹妹问的他都尽可能多说两句话,谈话间很快就到了山脚。

上山的时候是清晨,回来快中午了,好在春天里的太阳没那么热,到了山脚,陆唯槿便坚持下来自己走,虽说这里没人认识自己,也不怕别人笑话,是自己在哥哥背上太别扭了。

“哥哥流汗了,快擦擦。”见哥哥背自己流了那么多汗陆唯槿还是很过意不去的,自己这段时间长胖了,赶紧掏出手绢给哥哥擦脸。

“没事,我带你去看大夫,扭伤了不上药日后怕落下病根。”陆临彰加快脚步,离家不远的大夫,他平时都是去那里看的,老常客了。

大夫见陆临彰又来,本想取笑他几句,话还没开口就见到这陆捕快身上还背着个小姑娘。

“大夫,我妹妹她脚不小心扭了,疼得厉害,麻烦你帮她看看。”

大夫收起了调侃的心思,看起了伤情,见只是红肿,按压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小姑娘没事,扭伤了,贴点草药,这两日不要走动太频繁就好。”

陆临彰谢了大夫又把妹妹背起来,陆唯槿怎么抗议也没用,这不比山上,大街上人来人往,她没办法把头扎进哥哥宽厚的背上做鸵鸟,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