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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人类的嫁娶本就不是很了解,更不清楚心与所处的复杂环境和遭遇的离奇状况,只知道她嫁去祝府,嫁给了祝云川,但新婚当夜丈夫就死了。她既然那么惦记那个姓祝的,没准真的会去殉情……

不。

不行!

自己必须要打消她这个可怕的想法,不然自己的外科手术学不白看了!因为那个瘪咬病,他之后的两个月还研究起药理学、药剂学,甚至还准备自己制作……

盟约岂能视作儿戏,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至少在帮自己办完事之前,绝对不能死!

于是,琢磨来琢磨去,指挥官决定好好打击她一番,让她知难而退,乖乖种田,又继续回到以前的步调,去过以前的安稳日子。

趁心与全身心都投入纺织之中,不曾分出心神留意他,指挥官悄悄飞到桑坪镇上,找了许久,才在一大户人家里找到块上品的的绢纱布,随后提取了两根脱丝,用智脑解析物质成分后,拿出上次制作山贼身体剩下的边角料,调节数据,人工合成丝线,纺织成绢。

晚饭时分,指挥官将心与招过来,向她展示了自己的得意之作。

那绢布轻如流水微风,质地细腻柔软,拂过肌肤如流沙,用力拉扯,韧性极强,丝毫不易损坏。

心与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布,眼睛都看直了。

这就是神仙的丝织么?原来天衣无缝不是骗人的!

她将那丝绢捧过来,却没有如指挥官所料而灰心丧气,一蹶不振,反倒两眼汪汪,感动得泣不成声:“神明大人,你真的太好了!竟然为我找来了天上的布做模子激励我,我,我无以为报!”

一个只负责打仗的神仙,能弄来这么一小块不属于自己职责范围的东西,应该很不容易。

指挥官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心与缠着他学习技术:“神明大人,你能不能教教我?或者请你的朋友……不需要全部都给我,就,就给指点一下。”

“……”

“你告诉我吧,我发誓好好学,绝不辜负神明大人的厚望!”

厚望?

他什么时候寄予过厚望?人类女人的脑回路怎么如此清新脱俗?

指挥官收起那块薄纱,悻悻离开,心与却将她那绝不气馁,绝不放弃的精神用来对付他,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时刻践行他去哪儿自己去哪儿的方针,而指挥官又不需要出恭,所以不存在禁忌。

“别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心与指着自己,陪笑脸,“神明大人,只要学会了,我就能织出更多更好的布,赚很多很多的钱!”

指挥官听来,不屑地哼了一声。想赚钱是没错,但这丫头嘴巴上说得好听,什么想报答祝云川的恩情,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你学不会的。”他冷冷地给她下了判决。

“只要努力学,哪里会学不会。”心与却不肯信,不停证明自己的脑子尚且够用。

她在梁家沟时,主持家务,对农活多是辅助,可她到小竹村,还是一点一点学会了更好的生存,只要有心,世上岂有难事!何况,她从没有头脑发昏,认为自己能够织出足可媲美仙绸的布,她只是想提高手上的技术,毕竟荷花婶会的也很有限,有机会谁不想抓住。

可心与越是纠缠,指挥官越是烦躁,他将怀里的纱硬邦邦地拽出来,扔在她脸上:“反正只有这个,你若喜欢,尽可拿去,你甚至还可以直接拿去祝府,他们没见过这玩意,再过一百年也做不出来,为了研究,说不定会把你迎回去当宝贝供着。你不是想报恩么?正好赶着去伺候他家人。哦,或者,裁剪成衣拿去卖给达官贵人,叫他们竞价,挑开价最高的卖!”

心与听得一愣一愣,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讽刺而愤怒。

什么难听的话她过去没听过,当初祝家花轿来抬时,沟里的长舌妇就在她窗外扯着嗓子说她不要脸,人心的歹恶更是见过不少,神明大人今日虽说像吃错药般,说话难听,但仔细辨别,那语气倒像是为自己着急。

没有什么是不能解释的。

等他说够了,心与才慢吞吞地,故作讶然地来了一句:“神明大人,你这话怎么这么酸?那祝家听着像是刀山火海虎狼窝,难道,难道他们曾经得罪过你?”

指挥官一噎,正待换个角度开口,那丫头又抢白:“我想赚钱,还不是想尽快弄到更多的材料,助你重塑神体,早日渡劫归位,再怎么说,这买卖比收集快上许多,品质也好上不少。”

此话正中下怀,指挥官登时哑火,干瘪瘪道:“那,那是我错怪你。”

心与立刻凑上去,甜甜地笑:“神明大人,你就教教我方法嘛,我听程阿伯说,有句话叫什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过你若是需要,那薄纱我可以帮你卖出去。”

指挥官不由皱眉。

看嘴甜无用,心与想了想,改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