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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结果。

——

死里逃生的心与学聪明了,明白了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也知道保存体力,到了晚上早早歇息,什么活都不干,早晨起早,精神好时干重活,下午疲累时,就做一些轻活。聚沙成塔,时间会给出答案。

到六月底的时候,心与摔断的腿好了,竹屋也只剩下屋顶。

她将存下的竹子对半劈开,剔除里头的竹节,呈空心半圆柱状,随后搭了个架子,将其一根一根拖到屋顶上,翻转交叠,用以为瓦,而后再用竹篾和细麻绳固定。

最近天色阴沉,乌云团聚山顶不去,地上暑气蒸腾,闷得人心慌,小竹村已有一段日子滴雨未落,只怕风雨欲来。有了上一次暴雨坍塌的经历,心与心里很忐忑,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工艺招架不住自然的力量。

屋子统共三间,不算连接处不规则的面,光是主要的坡面便有六处,工程量极重,她不知道暴雨什么时候来,也许下一个时辰,也许下一眨眼,但屋顶已经做了快一半,若是起风,必然会把这残次品掀翻,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一口气把屋顶扎完。

想到这里,她下手更加麻利。

又忙了一个时辰,心与累得浑身发酸,但离成功只剩一步,只要把最后一面主屋顶铺设完,便能大功告成。为了提速,减少上下往返搬材料的次数,本来六七根一趟往屋顶拉竹子的她,一次性拉了一捆,怕材料从坡面滚落,便用麻绳拴在腰间吊着。

但正午时分,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雨。

从绵密的细雨到倾盆大雨只用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心与抬头四望,高处的树冠飘摇摆动,冷风扑面而来,黑沉沉的天空像随时会垮出一个洞窟,密密的层云中有紫电在奔腾。

她预感这是一场雷雨。

念头刚起来,就见一阵狂风呼啸穿林,差点把身形不稳的她掀翻,全靠身旁与她吊在一块的那捆竹子稳住重心。

眼看之前的劳动便要功亏一篑,心与不甘,冒雨要把剩下的屋顶窟窿堵住,在两侧同时用麻绳和竹篾拉紧,加大竹屋抗住这轮风雨的可能。

于是,她扑哧扑哧把剖开的竹片接着往后码。

雨水流到眼睛里,她伸手去抹,失手将脚边的竹片撞落,下意识便要扑去捞,却在这时脚底打滑,整个人从屋顶摔了下来。

竹片顺着坡面滑动,七零八落,心与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从剧痛中缓过劲儿,睁眼就见黑黑一团影子朝脑袋砸下来。

嗡——

双耳嗡鸣,一瞬间,她连雨声也听不清,胃里酸水翻涌,想吐却爬不起身,至少有足足三息,大脑中空空如也。

迷迷糊糊的心与看着屋顶掉落在身边,没有扎紧的粗竹打在她腿上,痛得她想扯着嗓子尖叫,却根本无法控制嘴巴,越是急切想赶在风雨之前完工的她,越是碰上最担心也最糟糕的局面。

“喂,还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一团光飞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身周打转,她只能咧开嘴巴回了他一个自己还没死的尴尬表情,任凭思绪飞到别处——她想,神果然是神,不仅能感知到自己受伤,竟然还能一瞬间从对面山头飞过来!

指挥官焦急地询问:“你哪里痛?哪里不舒服?”

他不是医生,无法为她诊断,只能判断她摔伤,要求她保持意识给自己反馈,从而做出针对性的处置。

心与连唇语都说不出,意识恢复的瞬间,她将视线拉了回来,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挣扎,以此来减轻疼痛。

其实,要想明白她在说什么,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用智脑捕捉脑电波,进行意识解读。不过,他随身空间有限,存放的都是应急的军用器械,因而只能解读极为简单的词句和情绪,更为复杂的则需要机甲中的超算智能程序。

这种窃读隐私的手段,在海洋星也不是人人都能使用,主要归于军方,用于对付星际战争中其他外星文明,尤其是太空间谍,毕竟,碳基生物之间都不一定能交流,更别说琉基硅基生物。

只是现在用在她身上……

事急从权。

“背,背痛?”

趁心与翻身侧卧,指挥官贴靠过去,轻轻撞击背部,开启活体结构扫描:“肋骨没有断,肩胛骨也没有骨折,肌肉有拉伤。”

“脚?你说脚断没有断?”

“没有断,”指挥官飞落在她脚上,确定才长好的骨头没有像筷子那样脆生生折断,“只有外伤,伤口不深。”光团中喷出消毒液和药水,心与的折腾渐渐平复。

指挥官正要功成身退,瞥见她脑袋上肿起的包,又飞过去给她瞧瞧脑子,万一给摔成了傻子,或者再来个失忆……他并不想在地球上演伦理大剧。

“不用担心你的脑袋,又不是西瓜,哪里那么容易裂开,就是淤青血肿。”

心与抬起手。

指挥官立刻制止她:“别用手摸,脏。来,看着我,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