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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注意言辞。”

心与蹙眉,看向左右,抬手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江小泉根本控制不住情绪,欺负她是个哑巴,抢声道:“我告诉你,我家是开武行走镖的,黑白两道通吃,最讲道义,别说我仗势欺人,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比一把!”

……这又是个什么套路?难不成还要打一架?

心与可不想和她浪费时间,不管输赢,多半还是要被她纠缠:“我不会耍刀耍枪。”

谁知道江小泉是个死心眼,怕她走掉,居然上手箍着她:“哎呀,谁让你舞刀弄枪了,我是说,我们来比赛织布!要管织造坊,就比技术。”

“我对织造坊没有意思,刚才也说了,我来这里,是老夫人安排的。”心与气息一窒,赶紧解释。

“你可真会做人,把自己摘得干净,以后若是接手,是老夫人请你来的,若是没接手,也是老夫人安排的,什么都让你占了!”江小泉哼了一声,不耐烦看她比划了什么,就这么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她练过功夫,手头力道很大,心与一下子没挣开,耳边嗡嗡嗡嗡全是她吵闹的声音:“不行,我就要和你比,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天天找你麻烦!”

心与扭动身子抗议:“放开!”

“不放!”江小泉耍赖,干脆吊在她身上,两人一块撞向白墙,她就像争糖果吃的小孩,纠缠不休,“你和我比,输了的人自动放弃织造坊!”

心与有些后悔,早知道那天就不设计她了,让她误会自己和宜玟有勾结不说,还让她以为自己要夺她的位子,这女人不像宜玟,什么都讲规矩,不会硬来,只会撒软钉子,机灵点就能避开,她要是无赖起来,低头不见抬头见,确实费心费力!

老夫人不见得多喜欢她,即便有邱管事美言,最多也就是不厌烦她,除了神明大人,她没有依靠,天天如此勤奋,也不是单纯为了讨人欢心,阿谀奉承,而是这里能学到技术,既能让她研究出更好的画绢,完成三少爷的心愿,报他救命之恩,同时也能为往后离开祝府铺路,不至于回不去小竹村就饿死街头。

所以,她怕麻烦!怕耽误!

她耽误不起,没有那么多资本无休止耗下去!

可如今若是不应她,江小泉撒泼耍浑起来,干扰她学手艺不说,还可能闹出更大的祸患,要是最后被老太太一并赶出去,那可得不偿失。

于是,左右为难的心与只能应下来。

江小泉松开她,拍拍胸部说:“你放心,你要是赢了,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咱武行就这规矩,拳头硬的当老大!”

心与闻言,轻咳一声,也不听她说完,拔腿就跑,生怕再被她惹上。

“啧!跑那么快,我是什么吃人恶鬼吗!”江小泉臭着脸掸了掸手,忽然闻着一股香气,便将刚才搂抱她的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努嘴道:“哼,还怪香的。”说完,大步流星,开始了今日的巡逻工作。

——

回到锦华苑后,心与每天都在思考,如何体面地赢,解决掉麻烦但是又不伤及根本。

指挥官听她顺嘴提了一句织造坊的近况,不见生死,也就并没有当回事,直到近两日和心与说话,发现她都魂不守舍,这才后知后觉,把银杏叫来打听。

“她这是怎么了?跟你们这……中邪一样?”

“说的是要和二少夫人比试。”

“比试?比什么?”

银杏正要开口,就见院墙外飞来一支箭,正好插在他们院里角落的紫藤萝上,不久,朝华苑的小厮从门边探头扫了两眼,并没有瞧见被花架挡住的三少爷,随即偷偷摸摸潜入,将羽箭拔下,拔腿就跑。

指挥官盯着那道消失的背影,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担心,赶紧叫银杏收拾收拾,去织造坊去。

心与正抱着刚刚织好的丝罗走过回廊,看见墙头坐着的人,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先把一道的芸铃支开。

“你……这是采风?”

忙着眺望的指挥官给了她一个不置可否的鼻音。

心与换了个问法:“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来看你的。”指挥官猜透她的心思,坚决不肯从墙上下来。

“那你来……”

“我是来帮你侦察敌情的。”

“哦,嗯?敌情?”

“目标锁定!”

指挥官低声示意,随即轻巧地从墙上越过屋脊,消失在重檐之后。心与赶紧追过去,怕他忽然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只是这个方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织造坊后面的空地上,江小泉正在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