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1 / 2)

顾月闲的商队后跟着一艘船,小船不起眼,几乎没人注意到它,可不知不觉的,小船上的布偶生意渐渐做出了名堂,常常在靠岸时引来当地百姓围观。

“师傅师傅,您刚刚说断珠塔主持是被魏官带走了,然后呢?”

“刚才不是都说了吗,魏官将他供在京城的庙里,不久前作古了,但是一直没受过什么罪。”

“不能够啊,这魏官的事我们都听说了,那是天下第一大贪官,还有你说的那个谢官,不是江州第一女魔头么,为何会善待他手上的人质啊。难不成,他也信佛?”

南途被他问住了,犹豫时,见一人抱着一堆刚从岸上买来的蔬果从偶戏的戏幕后头闪过来了,谢我存站定后,答了他的问题

“大概是减轻他的罪恶感吧,毕竟咱们也不知道他拜的是神佛,还是自己的欲望。”

“谢女公子。”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向谢我存礼了礼。他们不知谢女公子和那个谢女魔头的关系,他们只知道眼前的谢我存好事做尽,每到一地,都会尽心尽力帮助当地解决许多问题,小到地里插秧,大到做状师帮人理案宗,就连当地知府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只要她在,都能解决。

“还有,你刚刚说的晏商,不是死在火里了么,为何又被救活了?”

谢我存坦白道

“因为他没有死,当时晏府的女暗卫离奇失踪,晏商听说了魏官到了江州府,就故意绕弯到了边界处,迟迟未回府,当夜果然一把火烧起来。”

“那那具尸体是谁的?”

“是顾先生的。他明白了他孩子的死不能怪到晏商身上,于是给晏商寄了秘令,教他不要回府,随后在魏官的人来府的当夜办成晏商的样子,放火烧了晏府。”

众人一片愕然

“南先生,您这出戏编的,都可以到京城的白玉京去演一演了。”

南途笑了笑,随后皱了眉头对谢我存使了个眼色,悄声道

“这件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谢我存安抚他,道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放心,他的后事我都找人料理好了。按江歌燕想的,把他们葬到一起去了。”

“为何不在这出戏里多编一些让人们夸你的事,这样人们也不会觉得你是江州女魔头了。”

“公道自在人心,解释是永远解释不完的,只要我做的对的起自己,由着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

“诸位,对这出戏可还有疑问的地方?”

“哎!我还有一处,烦请女公子解答。就是这个丽娘,您说她四处游历,又说她走的时候带上了孩子,那她现在在哪啊,可安定下来了?”

谢我存突然想到了在京城时见过丽娘一面,她定居了。就在京城郊外的一间小小的院落里,院子外是满满的合欢花树。谢我存就是被这些合欢花吸引过去的,随着坠落下来铺满地面的合欢花一路走,便见到了在院落中劳作的丽娘。她稍稍胖了些,面上全是满足的微笑。谢我存不由自主走过去,院门推开发出“吱呀”一声,丽娘抬起身来,对门口的方向笑

“是迷了路的客人吗?快来用些水吧。”

谢我存没有说话,坐在机案前用尽了她递来的水。丽娘的眼睛再未用绸缎遮挡过,她的眼睛太美了,虽然没有神采的加持,却依然那么动人。

谢我存坐了一会儿,她没有说话,丽娘也没有问她什么。二人就这么坐着,直到晏玥推门进来,唤了声“母亲”,随后看到谢我存,十分惊喜。谢我存冲他摇摇头,悄悄对他说了个地名,让他有事尽管去城里找她,又留给他们一些银两,随后便离开了。

离开时,谢我存回头看了一眼院落不远处谢瑜的坟丘,她心里叹一声,离开了那里。

“诸君,戏就说到这里,诸位不要走,今日我来下厨,还请各位赏光。”

“这哪行啊,您今日才帮张婆婆找到了她家的小狸花,理应我们请您才是。那不如这样,我们回家做些拿手的吃食,来女公子这边一起用,就当多谢女公子了/”

众人附和着,实在是盛情难却。谢我存便不再阻拦。她从怀中掏出些芝麻糖冬瓜贴分给一旁游玩的孩童,又被他们缠着讲了几个故事才行。

其实谢我存总讲的故事就那几个,大概都是她跟在顾月闲的商队后面见到的沿岸趣事。偶尔会有机灵的问她“那女公子上船前,有遇到过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么?”谢我存便会愣一愣,然后答她“没有,因为我是上了船之后,才知道我是谁的。”

“女公子一定开玩笑呢,怎么会有人这么大了才知道自己是谁。”

谢我存笑的和她一样开心,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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