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藏到海里(1 / 2)

舌头自然不是人的舌头,只不过白甜和她的丫鬟太过害怕,没有细看。跌跌撞撞就跑回王府求援,那架势王府护卫差点以为有人当街杀人了。

“一定是苏家那个贱人,一定是她!!!”白甜捂着脑袋瘫在地上,神情害怕慌张。丫鬟想扶着她,自己也魂不守舍地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搭在她身上。

瑞王妃近些时候被儿子和外甥女被闹得心烦,总算被金嬷嬷劝出来走两圈,就听到前厅一阵闹哄哄,一个女声在那鬼哭狼嚎。

金嬷嬷闻声低头请罪,瑞王妃狭长的眼睛有些怒意:“一起去看看,这王府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走到前厅看到自家外甥女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周围的护卫一副尴尬的样子,瑞王妃真是心里无比后悔。当初就不该帮白甜做媒,管她在老家爱嫁给谁嫁给谁去。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打着嫁入王府这种乱七八糟的心事。

瑞王妃嫌恶地招招手,金嬷嬷和几个婢女一起把两人架着走到里厅。

“说吧,怎么回事。”

两人都没有缓过神来,金嬷嬷上手给了那个丫鬟几巴掌,丫鬟脸蛋通红,结结巴巴将事情全说了出来,包括白甜让她去找地痞流氓侮辱苏霜的事。

“你,你你,愚不可及!!!外面那几个人呢?!还不拖进来!”瑞王妃气得头上的钗子乱颤。

那几个人被胡乱裹住了裸体,草草地带进王府。金嬷嬷回话:“是猪舌头,嘴里也是猪血,除了皮外伤,没什么事。”

要是真的人舌,瑞王妃还能高兴些,至少抓住了苏家一个把柄,好叫她的儿媳消停些。偏偏苏家那个还是个有分寸的,没有切实证据,不好办她。

白甜听到是猪舌,心中的惧意也消减了一点,又有精神头闹:“姨母——您要为我做主啊!肯定是苏霓那个贱人干的,您快杀了她!”

瑞王妃转着手中的佛珠精心,听到这话,直接将佛珠甩在她的身上,珠串断开,撒了一地。

“世子妃就算不是苏霜也不可能是你,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王府一步,学好规矩给我等着出嫁!”

“姨母!姨母你不能这样!姨母————”

白甜眼中满是嫉恨,她做不成王妃,也绝不能让苏家的那个继续在那个位置上!!!

而给白甜送上大礼的苏霓,却在世子身上挖不出更多的料,手上大量来钱,据说也是投资了商行赚的钱。苏霓暂且只能在,怎样将苏霜和煜儿更不引人注目地偷出来这点上想法子。还有就是尽快处理谣言和那个画师。

真不知道那个世子从哪挖出来的这么一个人,只是随便找一个画师,给钱让她栽赃苏霜倒也好办。偏偏这个画师还真是以前在苏家作画,对她一见钟情然后暗恋苏霜多年,日夜对着自己偷画的小像诉说衷情。

这画师被忽悠得真以为自己这么做能够和苏霜在一起,所以两人配合之下将这个谣言强行坐实。

一个两个都是人渣,自诩深情,却以伤害心爱之人为代价获得对方,真不知道是爱还是恨。既然如此倒也不必手下留情了,根本不用顾及报复时误伤他。

不过她有一个计策,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个画师,诈一诈瑞王世子。

“什么计策什么计策,你总是有歪招,真让人期待。”

……

苏霓和赵玉鞍面无表情地一起看着又来他们家“做客”的双玉,这人怎么又来了?

“别那么冷漠嘛,毕竟这可事关苏娘子的家人,我怎可袖手旁观。”

苏霓不接受这个解释:“对啊,我家里人跟你有何关系?”

赵玉鞍猛点头,一手搭在苏霓肩膀上示威。有这家伙帮忙自然好,但是也要看自己付不付得起代价,谁知道他到底想从中得到些什么。

“好吧,我就是无聊,刑部太烦了,在家都要被抓回去干活,来你们这躲躲。”

这倒是比刚才的说法可信了一点,但还是假的,呵,骗子。

苏霓一动不动,继续盯着他看,赵玉鞍见状也摆上同样一副表情。自以为恶狠狠的,朝他扬了扬下巴。

双玉:“……啧,我在查一桩案子,可能跟你们这有关系,等确定了告诉你。”

这是真的,苏霓放下心来,这才是双玉的为人,无利可图他来干嘛?

看到苏霓放松的表情,双玉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啊,虽然他的确是为案子来的,但要不是这案子和世子有点关系,谁要掺和进那种事里,真是不识好人心。

“他们不是喜欢用画来造谣吗?那我也用画来反击好了。瑞王世子平日里经常点的青楼女子,以及几个藏起来的瘦马,我都打听清楚了,届时就请人模仿画师的笔法画风,全都画出像然后藏在画师家中。把他无关紧要和世子素昧平生的关系抹去,将他变成一个专门为世子找寻美女的皮条客。”

赵玉鞍:“妙啊,这般便可暗示画师所行之事,皆为世子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