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誓啊你发誓!(1 / 2)

“快上车,林子里发现一具尸体,安全起见,我们要呆在一起。”苏霓不等他们反应,立马招呼着离开。

双玉把花环往赵远星怀里义赛,抱着她就跑上马车,赵居延反应还有些愣,但是看到众人跑起来,也跟着跑。

等苏霓带着人返回,赵玉鞍已经查探了一番,见所有人安然无恙,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赵居延探着脑袋又害怕又好奇,犹豫想看一眼尸体被赵玉鞍按把头按了回去,他神情严肃,对着苏霓嘱咐道:“你和双大人带着居延,远星和那四个先回去,帮我去大理寺叫人来,我留在这看护这具尸体。”

苏霓不赞成这种做法,不管是天黑后林子里野兽的威胁,还是可能出现的凶手,留他一个人都不安全:“我和你一道留下,双玉带着人回就行了。”

双玉当然看出赵玉鞍不想让苏霓也置于危险中,帮他说话:“刑部与大理寺向来不和,我去怕是要被人赶出来。”

他也没有夸大其词,本朝为制衡刑部,才设大理寺共同掌管天下刑狱。刑部的职责范围是对除都城以外的平民及七品以下官员的行刑权,但没有处罚权,相当于执行机构。死在都城郊外的这具女尸,自然交由大理寺调查。若双玉去找人,难免会被刁难一番,虽不至于玩忽职守,但的确耽误时间。苏霓只能答应下,况且她对都城中人际交往更熟络些,这是最好的安排。

苏霓带着赵居延骑马,其他人都坐进马车,双玉驾车,虽然不放心,但也只能让他们和赵远星待在一道照看着。趁着苏霓去和三个少年人交谈,赵玉鞍将双玉拉到一旁说悄悄话。

“霓娘就交给你了,你跟我发誓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双玉无语:“就这么点时间,能有什么事。”

赵玉鞍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万一路上马惊了,或者是被暗藏的凶手尾随,再或者那几个小孩的家长是混蛋,要对霓娘恩将仇报呢?!不行,你发誓。”

听着赵玉鞍像是老母一样念叨,双玉真是头大,更加怀疑到底苏霓是看上他什么了?

赵玉鞍的忧虑倒是也真踩中了一点,几个少年人都是都城中权贵子弟,这般狼狈地回到家,自然引起不小的波澜。那个泼辣少女的父母正好在家,见到此景吓了一跳,不分黑白就将怒气牵扯到苏霓身上,好像苏霓才是罪魁祸首似的。真应了那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双玉答应赵玉鞍照顾苏霓,欲要上前帮她说话,苏霓下巴微抬,字正腔圆道:“我是礼部尚书之女,大理寺赵评事之妻,圣上亲封兰惠夫人,苏霓,家就住在此坊最东边。若有指教随时可来,现不要耽误我夫君查案,近期还请莫远行,否则一律按嫌疑人对待。”

去大理寺通知后送完三个熊孩子回到家,苏霓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那一幕属实吓到她了。现在想起,仍旧后背发亮,根本不敢一人回到安静的小院,坐在庭院里看着众多仆从来来往往地忙碌,才感到一丝人气。

双玉见她神情惶惶,笑着打趣好叫她不要那么紧张:“苏娘子方才好生威风,美中不足的是,若在前面挂上我刑部司员外郎之妻就更好听些。”

苏霓回过神来,半晌才回应他的调侃:“都是从男人那得到的名号,有什么区别。”

双玉好似捕捉到了一丝苏霓真正的想法,可是再追问,苏霓也不作答,只当什么都没说过。

苏霓转移话题问道:“你可从残破的尸首上看出什么了?”

双玉埋怨道:“苏娘子不回答我,还要从我这套情报,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不说我便等夫君回来,想必你也看不出什么多余的东西。”苏霓心里坦然,才不被他裹挟着走。

双玉幽幽一瞪:“这激将法也忒粗糙,但谁叫我吃这一套呢。虽然现场状况复杂但是表露出的信息却很简单,大概有两点,一是这具尸体肌肤虽站上血泥等秽物,但肌肤并不粗糙。”

苏霓呼吸一滞:“是……贵女?”

双玉摇摇头:“接近了,肌肤不粗糙但手脚却不细腻,应当是贵女身边的贴身婢女。”

苏霓想着:若是贴身婢女单独出现在那里,很大概率会牵扯到一些世家阴私,这案子不好办啊。

双玉继续道:“第二点尤为关键,此女在被豺狗撕咬之时并没有死,当然也让不能算活得很好,秋日的夜可不算暖和,只能说尚存一息。在那种叫天天不应的地方被扒光了活活咬死,实在有违人道。”

苏霓是和豺狗正面对上过的,她深知其口牙之利,习性之凶,看着自己被咬死,该是多痛苦的事。究竟是什么人,将她丢弃在那任油野兽吞食?此事若想查清恐怕难上加难。死一个婢女而已,根本不会有大户人家主动出来认人,而且死的这般凄惨,定是有冤屈阴私,谁都避之不及。

苏霓不想放任它成为一桩悬案,谁知道下一个倒在那被豺狗撕咬的不会是自己呢?今日婢女的命可以轻轻略过,往后女子的命是不是都可以不用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