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太子妃张氏(1 / 2)

赵如见史良娣上来就与自己套近乎,十分不怀好意,眼中厌恶更深,缓缓道,“你的故人,与本宫何干?”

史良娣见赵如对自己冷脸,也不生气,而是自顾自的笑了笑,缓缓道,“自然是与婕妤您有关,妾才会提。”

“哦?怎么说?”赵如看了史良娣一眼,见她眼神十分笃定,心中一阵疑惑,缓缓问道。

史良娣见赵如顿时感兴趣了,眼中笑意更深,仿佛一条树洞里的蛇,正等待机会抓取猎物。

只见她笑了笑,缓缓道,“妾看见婕妤您的脸,仿佛看见了故去的太子妃。您的面容,与太子殿下故去的张妃眉眼如此相像呢。”

赵如听后,脑中猛然嗡的一声,整个人愣在原地,一阵寒意从脚底涌出,久久不言。

史良娣见赵如有了反应,眼中闪过一阵算计,继续补充道,“婕妤不知,太子殿下与故去的张妃极其恩爱。当时张妃还是孺子时,极其擅宠,太子宫中其他姬妾俱不得进御,二人淹宿若民间夫妇。也是,您当时可都没出生,自然不会知道太子殿下与张妃的故事呢。”

赵如听后身子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刘据哥哥,还有一个与自己如此相像的白月光?她怎么不知道?

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那她呢?她算什么?

但赵如深知,不可在史良娣面前出糗,于是她死死用指甲扣紧手心,牙齿咬着嘴唇皮,强装镇定,冷冷道,“故太子妃与本宫相像,这又和本宫有何关系?”

史良娣见赵如反应极大,看着她这副强装镇定的样子,眸中嘲意更甚,只见她朱唇微启道,“婕妤自己清楚,您说,太子殿下透过您,是在看着谁呢?”

“本宫说,史良娣若无事便好好做你的事便是,来本宫面前晃是做什么?太子殿下本人如何与本宫何干?太子殿下的故太子妃与太子殿下感情如何又与本宫何干?你可真是无聊透顶。”赵如终于按捺不住了,心中一阵怒火喷涌而出,柳眉倒竖,双手交叉在胸前,朝着史良娣厉声道。

史良娣看着面前朝着自己怒喝的赵如,脑海中顿时浮现起那日的场景。

那日,自己无意中看见刘据身上戴了个新荷包,荷包针线十分蹩脚,缝的歪歪扭扭的。然而刘据却爱不释手,一直将这个鸳鸯荷包佩戴着,也不许其他人触碰。

刘据向来不好女色,自从故张妃去世后,自己宫里的女人更是碰都不碰。突然间腰间开始带着这个荷包,十分奇怪。

一次,在刘据喝醉酒之时,她去他的寝宫收拾东西,无意中听见醉醺醺的他趴在案桌前,神情无意识,正喃喃的叫着“如儿。”

如儿?

史良娣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当今圣上如今的宠妃赵婕妤,名讳便是一个“如”字。

紧接着,史良娣突然想到,那日中秋宴会上,她看到当时还是低位少使的赵如时,那副极其相似的容颜,让她当时诧异无比。

而当时自己身旁往日一向得体重规矩的刘据,那日也同样失了神。

“婕妤这副装傻的样子可真是可爱至极。”史良娣听后笑了笑,缓缓道,“赵婕妤对殿下是何心思,婕妤自己心里最是清楚。只是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赝品终究就是赝品罢了。”

“你在说什么?”赵如听后怒火更甚,紧接着怒极反笑道,“本宫说,史良娣可是日日空守闺房,耐不住寂寞了才来本宫面前晃?可惜了,不管你对本宫是何居心,太子殿下也不会看你一眼。你可就像市井小说里里苦等不到丈夫的怨妇,便撒气给身旁女子一样,惹人笑话的很。”

“你...”史良娣从未见过如此伶牙利嘴的人,面对赵如这一顿劈里啪啦的数落,顿时气的面色通红,口中支支吾吾道。

然而,她又想到赵如是皇帝的妃子,而自己只是个太子身边的良娣,尊卑不可颠倒,而自己向来以重礼得体为皇后所爱,是不能做出丢面子之事的。

于是史良娣定了定心,转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端庄的面容,缓缓笑道,“婕妤对着妾如此灼灼逼人做什么?妾怎会骗你呢?婕妤若不信,可以去太子殿下的博望苑看看便是。博望苑最里间的屋子里,可还挂着张妃的画像呢。”

紧接着,史良娣看了一眼面前惊慌失措还强装镇定的赵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紧接着便离开了。

一旁的傅昭看着史良娣远去的背影,又看了面前表情凝重的赵如,连忙询问道,“主子,看史良娣这样,似乎是知道了您与太子殿下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赵如脸色中看不清情绪,她看了一眼傅昭,摇了摇头,缓缓道,“史良娣必定不会说出去的。”

“这该如何说?”傅昭怀中抱着刘弗陵,疑惑的看向赵如,连忙询问道。

赵如眼神中满是笃定,缓缓道,“史良娣是太子的女人,太子的荣辱与她的命运相挂钩。而儿子私通庶母乃是处以极刑的大罪,就连太子本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