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那天，瞧见你换衣裳了。”程竹思考了几天，也没想好怎么开口。最后干脆来了个开门见山。

“我不是好那事的人，我就喜欢你这个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踏实。以后，就说我身子不好，不能生。”程竹小心翼翼，朝他靠近，牵起她的手，等他回应。

苏文僵住，良久，两行清泪从他眼中留下。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回握住她的手。

程竹都没有嫌弃自己，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呢？

生逢乱世，能相依为命一辈子也算上等缘分。

“我会一直对你好。”

苏文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了她的额。

*

程瞳见妹妹和苏文每日眼神拉丝，形影不离的样子很受刺激。

这天，他打着捡柴的幌子将晓月诓骗到了后山，将她抵在一棵老槐树上，“苏文和我妹都成了，咱俩的事儿啥时候办？”

近几年的生活将他磨砺的愈发像个地道的庄稼汉，每天掰着手指头算着娶妻生子，种地养鸡的事儿。

“咱俩……”晓月眉头一皱，语气放缓。

“前两年你说等把家业置起来再说其他事，现在置的家业被抢了，你还是这么打算的吗？”

程瞳的语气配上他高大的身材，很有压迫感。

“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怕万一咱俩在一起生了孩子，将来逃难什么的……”晓月还记得之前从北京跑来下水村的时候，胖坨一直要人照看，碰上不舒服又哭又闹，很是累人。当时还没现在那么吓人，直接使枪，动辄死伤。她怕养不活孩子，更怕孩子跟着她活受罪。现在几个人养一个胖坨已经很吃力，别说再添一个。

“那就不要孩子，咱俩当亡命鸳鸯，总不能老叫我看着你在我眼前晃……”后面的话程瞳没说，他血气方刚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女人每天在他眼前晃，他却吃不到肉，别提多难受。

“你要不要跟我，一句话。”程瞳维持着最后的理智。

晓月背过身去，朝他点点头，说了句:“我.要。”

程瞳转身跳进溪水里，一个猛子下去又浮起来，朝岸上的晓月傻笑。

*

两个人去镇上买了些糖，给村里人发了，算作喜糖。又做了些简单的饭菜，请大家吃了一顿，算作结婚。

入了夜送走宾客，贤姐他们在外屋收拾残局。

程瞳急吼吼的拉着晓月入洞房。

“你穿红色衣裳真好看。”程瞳扯下盖头，笑得一脸灿烂。

“新衣裳，能不好看吗？”晓月弯腰铺床单，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一个被窝里睡觉的人了。

*

两个人点着蜡烛，晓月褪去衣裳，躺在床上。

程瞳弯腰【此处省略数百字】

剩下的过程就容易的多，程瞳憋了好几年的火，都在今儿晚上一股脑发.泄完了。第二天天亮，鸡叫了三声，晓月还躺在床上熟睡。

程瞳昨晚舒服了，今早起来神清气爽。他下了床咕嘟咕嘟喝了两大碗水，又给晓月掖好被子。

这才走进背手走进院里喂鸡。

*

兴许是一语成谶，晓月婚后一直没怀上。

丁大夫给两人都仔仔细细瞧了，最后也没发现啥毛病。

“兴许是缘分没到，等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有了。”

夫妻俩提了两包常用的调理药，谢过丁大夫之后郁郁的离开。

苏文和程竹的婚事也办了。

两对夫妻，婚后两年多，没一点动静。村子里渐渐有些不着调的后生拿这件事调侃程瞳。

原本炮火连天都日子就难过，现在又多出这么个难以启齿，解释不清的事儿，他变得更烦躁。

*

招兵的告示贴到了小镇，许多热血年轻人都跑去报名参军。一则可以做点事，二则给家里省份口粮。

全村的人，除了老弱病残妇孺，还有每家留的一个男丁之外，几乎适龄男人都跑去投军。

程竹生来体弱，胆子又小，苏文有心照料，加上他平日几乎不出门，也听不见村里的风言风语。所以一直没什么动静。思索再三，程瞳向他提了这事。

“一大家子人总得有人照顾，我妹妹离不开你。你留下吧，我收拾收拾东西，过两天就走。”

苏文脸色不好，低着头半天不出声。

“我说，到时候我成了什么大官衣锦还乡，你可别羡慕坏了。”程瞳笑嘻嘻的，仿佛讨论着什么喜事

大家都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

天气也阴沉沉的，时不时飘会儿细雨，阳光已经许久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