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甲(2 / 3)

着身旁桌案上朱红色的蛋卵,嘴角不经意的勾出笑意。

春鲛痕:???

“你,发什么呆?你不吃吗?还等我给你剥?”

縢离索慌乱的拿起蛋卵,当着她的面大口的吞了下去,整个身体里顿时暖呼呼的。春鲛痕也是看他吃的干净这才离开。

春鲛痕和众师兄弟们前去探望紫罗师姐。

紫罗师姐是长门仙山弟子中,除大师兄外修为最高,深得父君信任,虽然春鲛痕从小就不喜她,但面子还是要过的去,拿着仙品补药前去探望。

刚到殿口,便被人拦住,说是还未苏醒不方便探望。

众师兄弟们只好离开。

回来的路上,听师兄弟议论,虽然仙界魔族无从下手但在人间四处作乱,多个村庄山镇皆有妖魔作乱的传言,估计不久仙尊就会下令弟子下山游历扫除妖魔。

只是现如今紫罗师姐受伤,大师兄下山未归,也不知道这次会由谁来带队。

春鲛痕心里一颤,她才是长门少主,如今需要她时才知力不从心,这麽多年荒废修炼现在想来悔不当初。

好在自己根骨不错,又多活了一世,累积了不少经验,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但相比于千百年来兢兢业业修炼的大师兄和紫罗师姐还是相差甚远。

*

回来的一路上春鲛痕唉声叹气,直到想到了牵扯长门命数得縢离索办突然来了兴致,扭头看了一眼身侧得蚕花:“蚕花,你说蛇类都喜欢什么?”

“蛇类?小姐你不会问的縢离索吧?”

春鲛痕不语,给了她个眼神。

“嘶,别的蛇不知道,但縢离索好像除了修炼啥也不喜欢,当然见小姐你的时候,偶尔还能抬眼瞅瞅,其他时候雷打不动。”

“抬眼瞅瞅,这有点讽刺啦!”

蚕花说的倒是真的,一天到晚找不到人,所有时间都拿去修炼了,怪不得他能当上魔君,离不开勤奋二字。

他追求如此高的力量又为的是什么?一统四界?

春鲛痕脸色煞白,那可就危险了。

问了蚕花春鲛痕修炼的位置,匆匆离去。

长门仙山的后山是一片菱花遍地的空地,春鲛痕从小就喜欢窝在此处,没想到縢离索也摸索了过去。

前世的他可恨,如今的他大错未铸,细细想来他和自己还真有点相似,也许是因为上一世的过,在縢离索身上总能感觉到一股熟悉感,那种感觉与爱恨无关。

到了后山,縢离索并不是在修炼。

嘴角鲜血直流,身上的白衣布满了清晰的血痕,狼狈的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冰冷的盯着对面的刀修,似是隐忍着杀气。

“有本事你动手啊?打伤我长门可容不下你。”

“鲛痕妹妹也是你这卑贱东西能觊觎的?”

“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我就算弄死你,也不会有人替你抱一句不平。散在风里,连渣都不剩。”

縢离索握紧拳头,死死盯着男人。

“够了,这里是长门,不是你们天柱峰?你这般无法无天不知世叔可知否?”春鲛痕声音冰冷,一眼都没有看秋长空,径直向縢离索走去,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不还手,打死了有我给你撑着,在长门除了我,谁敢欺辱你!难不成被圈养久了,连杀人都不会了?”

縢离索被气的脸色铁青,什么叫圈养?

颤颤巍巍被少女扶起,满眼挑衅的看着秋长空嘴角一勾,脚下一软,跌入春鲛痕的怀中,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秋长空咬牙切齿,紧紧攥着刀柄,真想一刀劈了他。

“鲛痕妹妹,我们可是有婚约的,其他谣言也就算了,我从未信过,可你这样护着一个外男可不妥,告诉春世叔可不好解释。”

“婚约?大白天做梦不要紧,切莫当真。”

秋家这蠢货也敢拿婚约来说事,不过是他天柱峰一厢情愿,长门可从未点头。

“下次你若不还手,我就把你扔到崖下喂鹰,记住了吗!”

縢离索浅浅一笑。

秋长空怒气难消,堂堂天柱山接班人,将来的仙族之首,一介低贱精怪也敢如此辱他!

一道冰冷寒光,径直向春鲛痕与縢离索砍去。

促不及春鲛痕召唤仙剑,縢离索一掌将秋长空打出数丈之远:“伤我可以,伤她,不行!”

力量之大,让人叹服。

秋长空愣在地上,不敢相信:“我就是想伤你,被你打偏了!”

上一世在春鲛痕的记忆当中,縢离索在面对自己时一直都很温柔,从未见过他如此面孔,狠戾凶残,让人望而生畏。

哪怕大婚当日自己将剑穿过他的胸膛,也是那般温柔,与如今大不相同,甚至怀疑他真的是那个她认识的魔君吗?

春鲛痕回过神,撇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秋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