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会发生什么。

小镇虽然只有一条主街，吃喝玩乐倒是样样俱全，此刻天刚黑，整条街已经灯火通明，各色小贩的叫卖声，空气里弥漫着的食物和脂粉香气，都让周流深深觉得不枉此行。

她和弥羽一起左看看，右看看，穿梭在人流之间，弥羽偶尔拿起感兴趣的首饰试戴一下，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珀看着是个正太，却只对普通人的兵器感兴趣，把玩着一柄柄看不出区别，乌漆嘛黑的短刀爱不释手。

唯二对这些热闹繁华没兴趣的，就是庄月宣和姜游一，他们静静穿梭在人来人往之间，步履轻盈，好似闲庭信步，偶尔开口，周流也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

不过每次回头，都能一眼就瞧见他们，不远不近，伫立在人群中，在灯笼若明若暗的光影下却也十分显眼。

“师姐，你看那有卖书的。”周流眼尖，回头时看到街角旁有一个书摊，她唤了声身旁还在试胭脂的弥羽，想和她一起过去看看。

叫了几声没人应，一转头看在弥羽仍然在心无旁骛地将口脂抹上手背试色，似乎是没听见自己叫她，周流不得不忽地凑近她耳旁，拖长声音：“师姐——”

如梦初醒般，弥羽身体轻轻一抖，才反应过来小师妹是在叫自己，立即又镇定下来，佯装无事地轻声道：“走吧，过去瞧瞧。”

周流有点摸不着头脑，一路上每次叫弥羽师姐，她都好像不知道自己是在叫她，总要顿一下才会有反应。

偶尔珀也会如此，多个小师妹是件让他们难以习惯的事情吗？

可更诡异的是，这种场景还莫名得熟悉，周流总觉得在哪儿遇到过。

“姑娘，想看什么书呀？”书摊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大伯，笑呵呵道：“我这有既有四书五经，也有杂记野史。”

“不过你们看着不像一般人，我悄悄给你们说。”老板突然压低了声音：“我这呀，还有你们修真之人最爱的修炼秘籍。”

“当真？”周流觉得有趣，也学着他压低声音：“骗人的不要，厉害的拿来。”

“自然自然，梧颜仙尊知道不？这本书就是常年被他藏在枕头底下，到临死前才交给关门大弟子的一本不世出的秘籍。”

周流心中暗忖：这故事编的不错，与时俱进，铺垫有力，只是如果你不叫“关门大”，那就说明书有问题。

书摊老板正要装模作样地找书，周流轻轻咳嗽一声：“咳，那个，老板，既然是不世出的书，就不要让它出世了，你好好收藏着吧，可不要浪费了梧颜仙尊睡这么多年硬枕头的坚持。”

大伯手一顿，嘴唇蠕动两下，不知该怎么接口，感觉自己似乎做了回生意，但又没完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