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的确很凄惨，于是周流问道：“大师姐喜欢看这种小说啊？”

“那倒不是。”庄月宣不动声色地睨了周流一眼，表情微妙：“她不过在储存泪水，以便在需要的时候能哭出来。”

一句话立时让周流目瞪口呆，眼睛不住往弥羽那边瞧着，为她水龙头一般，能控制泪水流动的眼睛感到惊叹。

“所以，你觉得你能学会她这种仙术吗？”

周流立即摇头摆手，识时务地闭紧嘴巴拉着庄月宣扭头就走。

到了第二处庭院，庄月宣先在院门口停下了脚步，道：“这是小珀的院子。”

随后才抬步走进院子里，周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珀的院子和弥羽的比起来，显得萧条冷清许多。周流不知道在修仙文中是否也有四季更替，只是现在明明是初夏温度，珀的院子里却荒草萋萋。

一只高度及腰的羚羊正在荒草间低头吃草。

还没等周流询问什么，庄月宣便朝那只羚羊喊了声小珀。

然后，在二人的注视下，羚羊立时幻化成了小珀的模样。

“小珀原身是只羚羊，修炼多年得以化人形。你觉得他能教你什么，变形记吗？”庄月宣看向周流。

周流想了想，还是不信邪：“总有些术法是我能学的吧。”

可庄月宣仍是叹声：“妖族的术法均需依赖妖力维持，你不是妖族，学不会的。”

走出珀的院子，庄月宣又走向另一处别院，刚走几步才转头发现周流还停在原地。

庄月宣转身看向她。

周流磨磨唧唧，不情不愿开口道：“反正姜师兄修的道也是我学不了的，就……不必去看了吧。”

对面之人一挑眉，再不多做勉强，索性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周流赶紧跟上，庄月宣看似闲庭信步，但周流想跟住他的步伐也有点吃力，不由得加快脚步。

“大师兄。”周流微微喘着气，抿了抿嘴，打算借此机会一鼓作气，朝此行的目标努力一把：“既然我当下在门派里学不了什么，不如让我下山历练吧！”

见庄月宣放缓了脚步，在他的目光审视到自己身上之前，周流赶紧解释：“我也是想先见见世面嘛，说不定能遇到适合我修炼的仙术秘法，也好为咱们门派探索其它修炼方法，开枝散叶是吧？”

即使这个要求让刚入门几天的周流自己来看都显得不可思议，且不合情理。庄月宣却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道：

“可以，今天收拾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出发吧。”

男人点头的过程过于顺利，这下倒是轮到周流纠结了，她哭丧着脸拉长声音道：“师兄，坦白吧，你是不是早就想赶我走了，但……能不能也别答应得这么爽快。”

走在前面的庄月宣低低地发出几声笑，一转身隐没在了他所在庭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