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版本(1 / 3)

众人听到声音后转头向殿门处看去。

景昭身着白色中衣,只披着一件外裳,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被苏棠搀扶着站在那里。

“臣等拜见陛下,”除了景沅以外的其他人立刻都跪在地上,叩首道:“陛下万岁。”

“陛下正要喝药就听到听到你们在外面如此大动干戈,实在有些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苏棠抬手替他拢了拢外裳,言语中抽空斜了愣在原地的景沅一眼,“肃王殿下此前几次三番要面见陛下,怎的如今见到了反而不说话了?”

这倒也不能完全怪景沅,他来之前笃定景昭已经命丧黄泉,只要再将脏水泼在苏棠身上,那无论是边关的四十万大军也好还是梦寐以求的龙座也罢,都是自己的掌中之物。

只是如今本应死透了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这种冲击对景沅来说不可谓不大,即便是已经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他猛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臣弟一时间只顾着欢喜,多谢皇嫂提醒,”景沅眸光微微一闪,僵硬的扯动嘴角,牵出一个略显滑稽的笑,“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身子可大好了?”

“大好了,有劳皇弟挂怀,”景昭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开口时依然能听出声音中带了些虚弱,他指了指跪在景昭带入宫中的亲兵,“既是入宫请安,又为何带了这些人手?”

柳丞相看了看景沅,有些踌躇地说道:“启禀陛下,肃王殿下说....”

“都是臣弟太过莽撞,只因皇嫂不允许臣弟进入寝殿,导致臣弟一连几天都未曾见到皇兄,唯恐出什么意外,这才未经允许带兵入宫,没想到闹了这么大一场误会,险些冲撞了皇兄皇嫂,”景沅开口立刻打断柳丞相的话,避重就轻地说道:“还请皇兄降罪。”

“嗯,皇弟担心为兄,情有可原,”景昭示意杜若珩将景沅扶了起来,不过转向亲兵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严厉,“但你们身为王爷心腹,却在关键时刻不能行规劝之责,险些酿成大祸,念事出有因,自去领一百军棍以儆效尤,下不为例。”

“是。”几位亲兵心中不免有些发苦,只有王爷身边之人才能够行规劝之事,他们这些作为亲兵的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景沅暗暗咬紧牙关,低垂着头颅掩去怨毒之色,景昭还真是一贯的虚伪,嘴里说着上不怪罪他,却让为他做事的人挨了板子,如此一来这些当兵的哪个还会为他尽心尽力,这般手段还真是让人恶心!

“咳咳,好了,”这才说了几句话,景昭就觉着眼前一阵发花,他将全身的重心都放在苏棠身上,强撑着最后一丝精力说道:“既然前面都是误会,如今解开也就罢了,你们都是朕的肱股之臣,今日之事朕不希望再发生一次。”

“臣等遵命。”顺仪郡王等人心中一凛,连忙应道,同时心中对景沅也多了些埋怨。

话既然已说尽,众人也不敢在继续在清思殿前逗留,纷纷告退。

“关门。”景昭忽然低声说道。

“陛下说什么?”景昭声音太小,杜若珩没有听清,附耳问道。

“快关门!”景昭声如蚊呐地重复了一遍。

杜若珩惊疑不定地看了苏棠一眼,转身将清思殿大门关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也投不进来。

“咳咳,噗。”景昭见殿门关上后放松下来,咳出一口暗红色的血块后便陷入无尽黑暗。

“陛下!”苏棠用尽全身力气拖住景昭下坠的身躯,对着惊慌的杜若珩说道:“别愣着了,快扶他去床上!”

顺仪郡王带着一干人等走到看不到清思殿时才行下了脚步,神色不渝地看了景沅几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便径自出了宫。

“年轻人啊.....”柳丞相有些惋惜地摇着头走远了。

景昭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直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抬起黝黑的眸子,神情冰冷地回头看了一眼清思殿的方向。

今天所受的屈辱本王来日定要讨回来,届时定要你们这些,这些看不起本王的人跪在本王脚下!

景昭静静躺在床榻上,身上插满了银针,林太医正小心翼翼地转动着银针,不时拔下来几根。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太医才将景昭身上最后一根针拔了出来,口中轻喝一声,“成了!”

就见景昭浑身一颤,嘴角流下一丝鲜血,不同于之前的乌黑或者暗红,这次的血呈鲜红色。

杜若珩立马拿出雪白的绢帕替他擦了擦嘴。

之后景昭睫毛轻轻颤了颤,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林太医仔细观察了一番景昭,见他神色清明,于是对着景昭和苏棠拱手道:“陛下的毒算是已经解了。”

“朕又晕过去了吗?”景昭试图做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丝毫使不上力气。

“陛下方才虽然醒了过来,但毕竟体内余毒未清,所以才会晕倒,”林太医注意到景昭的动作,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