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才有空看向单英，也不急，她的声音有点娇嫩，一开口，就温柔得让单英有点发麻。

小灵姐问：“你叫什么名字？”

单英忍不住看了眼小灵姐，碰巧和小灵姐的目光对上，她下意识躲开了视线，慢慢地回：“我失忆了，不记得了……”

小灵姐像是想起来一样“哦”了声，依然不急不躁，问三水：“你打听到什么了？”

三水回：“她是突然出现在这边的，打听不到什么，好像是被罗老师领回去了。”

“被罗老师领回去，然后……”小灵姐没继续说，又突然带着笑问单英，“你还记得罗老师吗？”

单英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小灵姐也没什么失望，往椅背一靠，这会儿她收起了温柔的客套，语气里有几分单英听不懂的冷漠。

“我给你个活干吧，我记得你好像得了Ⅱ型病，现在应该很缺钱吧。”小灵姐说。

虽然她是问句，但语气很肯定，单英听明白她没什么耐心了，以及这好像是一种别人求不来的好处？

三水给她了个眼神，好像在警告她别不识好歹。

单英有点犹豫，不过这具身体也活不久了，横竖难逃一死，问问应该没什么吧？

她就不识好歹地发问了：“什么活儿啊？”

小灵姐抽了根电子烟，在单英瞪大的眼睛里吐出了两个烟圈。

似乎不懂单英怎么这么惊讶，就给她晃了晃电子烟，小灵姐说：“特制的，没烟味儿。”

单英似乎理解了地点了点头，一看三水正以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立刻重新把脑袋低下。

“嗯……你都装了什么武器？”小灵姐问。

“武器？”单英不懂地反问。

“小灵姐，她只装置了安全措施，还是安全椎。”三水说话了，有点嘲讽，“一点武器也没有，估计被人扔进来的，身份肯定都销毁了。”

“哦。”小灵姐点点头，又随意补了句，“看来以前是个实人，那杀人肯定也不会了。”

“那这样吧，你去做……”小灵姐突然停了下来，她一直抽烟的手也顿住了。

她缓缓地把脑袋转向单英，以一种人类做不到的机械感，一顿、一顿地扭过了头。

然后她的脸上钻出了一个笑容，很机械，没有肌肉的纹理，是一个完全属于机器人的笑。

“那你，也没有装机械眼啊？”小灵姐这么说。

闻言，三水像被吓到一样立刻转头看向单英。

单英终于抬起头，不用再遮掩自己眼睛里的惊讶。她回视她们，最后选择跟小灵姐对视。

在单英眼里，小灵姐浑身都流动着绿色的荧光，它们像人类的血液一样流过小灵姐的全身。小灵姐没有雪白的皮肤，在接近肉色却薄到几乎透明的壳子下面，是黑色电子软管支撑着她的行动。

单英看不到什么美女，也看不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