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刑台自缢(2 / 2)

“你怎么知道?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历余括看向妹妹身后的那个暗卫,虽是疑惑,但也来不及多想:“快离开这里,好好活着,听到没?”

历余渺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呢喃了句:“银丝卷战灵,皇榜追召封,就像这银丝绕匕首,万念一息间。”

话落正午钟声敲响,历余渺转头看着后面还在对峙的两方,朝那暗卫说:“你走吧。”

遂在父兄两人震惊的目光下,将匕首刺入心口:母亲女儿来寻您了...

此时,皇宫内

期临承待付太医把完脉,就挥手让其离开,接着研究棋局了,他不擅下棋,说白了,只是能背下规则的水平。

看向门口站着不走的人,他有些不耐烦:“还有事?”

付太医猛地跪下:“臣不敢说。”

“恕你无罪”

付太医得了允诺,又颤巍巍地说:“皇上帝躯,此棋盘有血迹,虽不致凶,但自也无益观摩。”

期临承猛地站起:“你说什么?!”

“皇上饶命。”那付太医连忙解释:“微臣学医多年,这血迹虽已融进木棋盘,但仍能识清,且其所点之处原本该是个黑棋子。”

若为黑棋子,那就变成了一局死棋,这后半句他没说。

“卫期一!”

但没有人出现,期临承才想起此人已派去看人,又起身向外走,却迎面撞上急忙赶来的卫期一。

卫期一清脆地跪在了地上:“皇上,臣有罪,历姑娘现已在刑台自缢身亡!”

期临承只觉得耳里泛起声鸣,脑子也恍惚了一下,然后便以最快速度赶去刑台。

卫期一转身跟上,又折身带上付太医。

刑台上,期临承抱着已没了气息的历余渺,不顾旁边历余括的谩骂,只无声地留泪,似是不想承认眼前的一切,此时他才明白:是爱。

付太医被一路颠簸地带来,他看着已经清走围观人的刑台,又高、又冷森。

他仔细地给历余渺把完脉象后,更加悔恨排值班表的自己。

期临承看着不敢说话的付太医,瞳孔呆滞却饱含怒意,吼到:“说!”

付太医自知今天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历姑娘已怀孕近4个月,气息已断一尸两命,还请皇上节哀,保重龙体。”

是这样吗?

期临承呆呆地看着怀里的历余渺,他悔恨过自己为什么爱上仇人之女,此时也恨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面对真实的感情。

虽在倒春寒的季节,但今日却有一块块云飘过蔚蓝的天空,时不时地给刑台遮遮阳、晒晒阳,风也温柔地拂过四周的旗面,一切都静到极处。

历余渺承着灵魂状态,看到伤心的父兄,看到那个自杀的暗卫,看到匆匆赶来还抱着自己的期临承。

他哭了吗?历余渺看到了,心里却有些不信。

她半跪下,看着自己的面容,手靠近隆起的腹部:宝宝,是母亲对不住你,愿你来世去个父母恩爱的家里,别再受苦遭罪。

自己的手碰不到自己,这样的感觉并不太美好,历余渺看着期临承,做了最后的告别:陛下,容我自以为您并非做戏,在心悦的这一年时间里,我憧憬着以后无数种可能,唯独忘了世事难料,若有缘,便不再见罢。

对方的眉眼,历余渺隔空又描绘了一遍,然后慢慢远去,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皇宫里的一处房间。

她看到一个丫鬟正挨近一位靠在床榻上怀孕的娘娘,似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她也凑了过去,听到:娘娘,那人任务已经完成,历余渺死了...

听完两人的对话,历余渺才知道,原来那个暗卫是为了保住家人孩子,才被迫选择听命于这位娘娘,就是不知,若他知道家人孩子早就故去,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皇室秘辛从来不少,这怀孕的娘娘,其腹中孩子的父亲竟是身边的,此时跪在地上,又坐到了床上的人。

她并不想看什么春日春光,转眼便来到了将军府,看了圈寝室,又逛了圈厨房,看着盆中泡着的雪白莲子。

此时的历余渺突然记起,自己也有一个孩子的呀,她低头抬手,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和丝毫未隆起的腹部,急忙转身想要出府,却被一道强力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