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何雪花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缓缓转过身凝视着她，不耐烦地说着：“free，freege”我说了，想要答案去问迷唇姐。

柳雨暮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芊里，沉声问道：“芊里天王，之前你和几何雪花真的没有展开对战吗？如果没有的话，我的差不多娃娃和幸福蛋，为什么没有跟着回来？”

因为芊里本身没有专精治疗的宝可梦，柳雨暮在他上去找几何雪花前就将差不多娃娃和幸福蛋借给了他，但是那两个孩子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回来，而她当时也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后来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起来。太奇怪了，就算寒冷致使大脑迟钝，她也不可能忘记她最重要的伙伴们。现在的情况倒不如说是认知被修改了，又或者说，不仅仅是认知，是连带着所发生的一切，也被一起修改了。

是幻觉吗，还是……

“……”芊里闻言并没有立即答复，而是缓缓闭目沉思，片刻后，他骤然翻出玛狃拉的宝可梦球，玛狃拉依旧安稳地待在宝可梦球中，等待他的呼唤，而在他打开了宝可梦球后，玛狃拉也从白光中出现，来到他的身边。

柳雨暮一愣，“玛狃拉不是……”

“……嗯。”芊里神色晦暗地看着眼前的玛狃拉，玛狃拉也疑惑地看着他，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凌。”

“manyu？”

“……”

没有任何问题。

这只确实是他的玛狃拉，哪怕他清晰地记得在十多个小时前，他便已经将玛狃拉派了出去，也无法否认这只玛狃拉是真的。

如果将玛狃拉派出去的那段记忆是错误的，那站在这里的他自己，就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吗。

“或许，那两只宝可梦一直在你手里。”芊里抬起头，淡声说道。

柳雨暮迟疑片刻，拿出了自己手持的宝可梦球。她此次出行携带的宝可梦球都在手中，而差不多娃娃和幸福蛋的宝可梦球听到她的声音后也确实在晃动。

“幻觉？梦境？”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声音略显干涩。没有人可以告诉她答案，她甚至无法判断身边的其他人是不是也不过是她认知修改后出现的产物。

而在这个秘境中，唯一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确确实实只有位于最深处的迷唇姐领主。

“……几何雪花，”芊里凝视几何雪花的眼睛，缓慢询问道，“刚刚上去的地方，不是第二层，而是地下一层，没错吧。”

他的大脑逐渐明晰，笼罩并模糊认知的迷雾散去不少，他清楚地记起最开始探索神庙内部时，他们曾经就对地下一层与第二层做过比较。地下一层更有压抑感，而第二层除了冰柱外，还有着大量的冰块遮掩物。他上来找几何雪花的那一次，并没有出现违和感与异样，但等他从这里返回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出现了不对劲。

这种异常对他来说是不久前，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联络回去。”芊里撇了柳雨暮一眼，示意她打开手中的联络徽章。

柳雨暮攥紧徽章，抱着一丝希望联络洛桃华和林伏安的设备，半晌后徽章只传来了阵阵杂音，她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如果说刚才那次她确定了对面并不是真的洛桃华，那么更往前，她们报平安一次呢？如果那同样是假的，或者说实际上并不存在那次报平安，那不过是她产生的幻象的话，那么那三个孩子现在的情况……

“freege”答案就在前面，往前走吧。

事到如今，几何雪花领主依旧还是这句话。

“……”芊里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将玛狃拉收回宝可梦球中，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枚一模一样的宝可梦球。

唯一不同的是，这颗宝可梦球里什么都没有。

“啪！”

装着玛狃拉的宝可梦球在这一瞬间骤然化为冰晶碎裂，芊里将冰晶洒落地面，他一向有将派出去的宝可梦的宝可梦球分开放的习惯，也是刚才才想起来这一点。毋庸置疑，那只玛狃拉确实就是复刻了他记忆中的凌，但是凌不会在这里，他也不该认错。

他源于自己的认知，但似乎关于他的存在这一部分并没有更新进他的认知之中。

芊里是在身上发现了多余的宝可梦球，但是柳雨暮手中差不多娃娃和幸福蛋的宝可梦球确实不是多出来的，对于这个情况，芊里接受良好：“你的异常可能出现的比我早，所以记忆也不一定准确。”

柳雨暮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她也留了一个心眼，将她们的宝可梦球交给了长耳兔保管。

“……既然你拒绝沟通，”面对永远一套说辞的几何雪花，芊里选择直接拿出三枚宝可梦球，冰蓝色的双眸溢出寒气，“那就碎成冰渣吧。”

几何雪花的作用只有告诉他们通往最深处的路，如果他不对他们进行干扰，两边自然相安无事，但倘若几何雪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