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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倒的宫女,淡淡手一拂:“带下去,好生医治着。”

陈嬷嬷示意宫女,将人抬了下去,一众宫女缓缓退了出去。

她美眸流转,眼底带着厉色:“去查,圣上现下在何处?”

她的语气几乎不带感情,陈嬷嬷望着夜色,“娘娘今夜也累了,不如明日...”

闻及,美人榻前的女子横扫过陈嬷嬷,不发一言,陈嬷嬷只得点点头,派宫女前去打探,一番下来,在得知谢康禛歇于春风殿时,彻底暴躁了起来:“他宁可跟一个死人睡一起,也不愿来看看我?”

那一刻,竟在此语气中听出几分可怜、悲凄。

陈嬷嬷忙走上前去,想安慰她,却被她掀碎的药碗止了步,“娘娘,不要生气,对身子无益啊。”

傅仪眼底绝望,她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圣上多看她一眼?

“我所求可多?”

明明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可脸上尽显苦相,那满达眼底的无措,还有那爱而不得,将傅仪折磨得不人不鬼,失了身份。

陈嬷嬷将她拢入怀抱,一脸心疼,安慰着:“娘娘所求不多,不多的。”

只是那千万分之一的垂怜,和只需要从那位当中施舍一点点的爱意,便足够的。

她的姑娘,明明是很好哄的,

在傅仪泣不成声际,沉默之下,她猛然抬头,眼里可见恨意,“定是那商侑安,自他回宫,圣上就不曾来过我这,圣上将他留在身边,睹目思人!”

她气得发抖:“她死了还不安分!当初就该斩草除根,杀了那贱种的儿子!断了圣上的念想!”

她当年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便是放了那个八岁的孩子,为此这十年间,她无时无刻不在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特别是当她以为商旖死后,谢康禛会多看她一眼,可并没有,十年来,商旖的影子如鬼魅般围绕着她,好似盘旋在皇宫上空一样,令她度日惶恐。

不仅是商旖霸占着谢康禛的心,还有那远在雁城的商侑安,蠢蠢欲动,妄想回京,她如何能让一个贱人的儿子再回宫来霸占属于她,属于谦儿的位子?!不可能。

她一次又一次的派去杀手,却每次都能让他脱险!

眼下,竟还上演一出苦肉计,回来了?

“娘娘!”陈嬷嬷环视四周,确定无人在场,才压低声音,劝道:“娘娘,这话,同老奴说说也罢,切勿被他人听去了,对娘娘不利啊。”

傅仪扬起脖子,眯眼,生生将护甲折断在手心,“那又如何?如今这后宫之中,还有何人敢与我争?”

“若是只图权位,不争情爱,娘娘也会少受些苦。”陈嬷嬷看得透彻,无奈几分。

可傅仪哪能甘心,曾经的天之娇女,怀揣着少女向往的爱慕,在这深宫之中,受过万人的落井下石,尝过长达三年的冷宫之辱,她不甘心,到死都不会甘心。

这么多年了,她想要的,到底是谢康禛的爱,还是只为赢过商旖,她自己也无法分辨。

“好,老奴会帮助娘娘的,娘娘将药先喝了,有一个康健的身体,娘娘才能如愿看到心中所想之局面。”

陈嬷嬷看着傅仪将药喝下,眸中泛起心疼,她曾是傅候府上之人,自姑娘进宫之日便一直跟随,这些年来,她见了太多娘娘的苦,若是不曾嫁于圣上,如今也能是一体面幸福的夫人吧?

陈嬷嬷微微叹气,也怪自家姑娘对圣上一片痴心,年轻之际,正是那无意之中的一面,是这一切悲伤的来源。

傅仪喝了药,冷艳面庞泛起困意,陈嬷嬷替她精心洗漱后,扶她歇下了,走之际,熄了烛,望着偌大孤寂的宫殿,她摇摇头,替自家娘娘合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