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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从命令。

商侑安轻笑,他定要挑最好玩的惩罚,回馈于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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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珉出了相府,正准备上自家的马车回宫,阿集拉了拉她:

“小姐,那不是盛安王的马车吗?怎么还在这里?”

沈知珉抬头,见那辆马车还在原地等候,她一愣,上前问道李帜。

李帜恭敬地邀请沈知珉上车,“沈小姐,您坐王爷的马车回去吧。”

“不用了,出宫不易,进宫却是简单许多,替我谢谢你家王爷。”

沈知珉笑着拒绝道。

李帜忽闪着视线,始终不敢抬头,他将腰弯得更低了:

“沈小姐,这谢,您亲自道比较好。”

?沈知珉不解,她抬过视线望去马车之上,忽然明白了什么,是避不了了。

她点头,提裙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果然,那张冷漠容颜出现在她视线之中。

她坐于马车垫子的最边上,放下帘子,出宫不同她一起,为何进宫又偏要一同了?

这嫌避了,又没避。

“沈小姐不是要道谢么?”商侑安掀起眼皮,看向她。

沈知珉挤出一抹笑容,微微福礼:“谢过王爷。”

商侑安闻及,嗤笑:

“沈小姐的道谢还真是又廉价又简单,像极了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个词,很怪,该用在她身上吗?

沈知珉侧目看去,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只是这一次,沈知珉察觉到不一样的感觉,以往他的眼神只是冷漠地不想理她。

而这一次,她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怨恨。

对她的怨恨吗?

沈知珉怔怔然看向他的眸子,那双黑瞳中好似有无限的吸引,将她带进了旋涡之中。

那张俊逸的脸渐渐失去了生气,她松开了那只手,松开了那把冰冷的匕首。

少年看着胸口的匕首,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袍,将一切都染得鲜红起来。

他踉跄上前,追问着少女:“为什么?”

可少女只是摇头,连退了数步,将从前那般亲密的关系拉得老远老远。

她哭得泣不成声,带着恨意:“你杀了爹爹?爹爹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还要杀了他?”

“你虽为府上养子,爹爹对你却有养育之恩,你怎可为了那皇位之争,便这般忘恩负义?”

少女有些失控。

就在半月前,皇帝驾崩之时,曾召传父亲进宫,于父亲手里留有天子遗召。

几王掀起皇位之争,她原以为,商侑安是不会参与其中。

可偏偏就是他,为了这份遗召上的名字,枉了爹爹对他的栽培和照顾。

“早该不留你的。”少女喃喃道,望着满手的血,思绪停留在皑皑白雪间,少年那滚烫的誓言。

他的誓言曾可令她三冬暖,也可使她六月寒。

少年痛楚的皱着眉头,想离她近一点,可他太疼了,他被迫艰难撑于原地,字字询问:

“你为何不信我?”

闻及少年的不承认,她伤心欲绝。

如何信?她亲眼看到他在父亲的书房,为遗召之事争吵。

那应是父亲生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再发现父亲时,已然是与她天人永隔。

连带的,是商侑安成为新帝的遗召,和沈家的满门抄斩。

故事的最后,少女杀死了新帝。

朝中因岱延不可一日无君,继而推立谢谦为帝。

而她,被迫嫁入宫中,成为了谢谦的皇后。

而娶她,折磨她,是谢谦用来警醒自己、宣告自己赢了的唯一方式。

“你在通过我,看谁?”

马车内的男子看着发怔的少女,冷声问道。

上一世的记忆被人打断,她猛地回神,对上那灌了冰的眸子,那一刻,她好像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她慌忙垂下眼,袖中的手竟是不受控地抖起来,她紧紧攥着袖口,再不敢对视男人的眸子。

心头好似也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般,钻心地疼,她难受地捂住胸口,垂弯着腰,紧拧着眉,无声的泪划过脸颊。

“沈小姐在想什么?”

商侑安就那样冷淡坐在那里,那样的看着她。

沈知珉将头垂得更低了,她埋于膝处,忍着哭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