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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如是得到他的视线后,傅仪抿着笑容,拿过一颗红提,送于谢康禛的嘴边。

待他张口,她轻轻往里一递,指尖拂过柔软的唇,如猫儿般勾过他的唇边。

他一把抓住傅仪挑逗的手,而那只带着芳香的手如小蛇般缠绕于大掌之间,精致红颜上柔情绰约,尽显娇艳。

不得不说,这样一张倾国容颜是令任何一男子都无法拒绝的。

就这样,一桌的饭菜无人再去动,直到深夜,宫女们进出几回,凤鸢殿的灯才被熄灭。

待至天亮,傅仪起身,一行行宫女为她梳妆。

大好的悠闲时日,她把玩着手上的金钗,面前是刚刚由李省送来的圣上赏赐,玲琅满目的珍宝,也只让女子瞥了一眼。

这样的珠宝她确实见多了,可都不是她想要的:“陈嬷嬷,本宫吩咐的东西,可差人送了?”

“送了,今日是圣上去见那个女子的日子,特意在圣上临走前,将娘娘准备的东西给递上了。”

陈嬷嬷恭敬回道,“只是老奴有些不解,娘娘何故不亲自交于圣上?今日圣上接过那些娘娘亲手准备的供品时,眼里全是对娘娘的欣慰。”

傅仪闻及,笑了,可眸子里却没有笑意。她为了讨好圣上,压抑着她对商旖的恨,还要做出一副大气包容的模样。

这样一副可笑的模样如何能在心爱之人面前维持?

可这样做还是有效果的。

在谢康禛去了陵墓后便回了宫,在第二日便将太子封任了成州大都督,为积累百姓民心,将其历练。

还不等傅仪高兴一会,便听打探之人来报,圣上那边传了商侑安,多为安慰。

而从御书房出来的商侑安,神色宁和淡漠,好似对谢谦被重任一事并不关心,又或者是,在意料之中。

李智跟在后面,见王爷不仅没有生气,还出宫去了醉方楼,脸上有些不解,只觉王爷的心思莫测,令人猜不透。

醉方楼位于百楚阁对面,中间隔了一条京河,是观景之佳位。

三楼雅间,凭栏傍水而座。

贺聿唯观着京河之上,一对佳人相约,那艘画艇其外表华丽至极。

贺聿唯收回视线,这样的画艇,一般出自宫廷之匠,供皇室专用。

此时,雅间走进一男子,贺聿唯抬起视线望去,来人玄衣常服,玉冠束发,若是忽视那双清冷的眸子,像位俊朗面玉的少年郎。

“贺某见过盛安王。”

商侑安看着这位深藏不露的贺家公子,之前确实是没有将其考虑在计划内,倒是他疏忽了。

“王爷请坐。”贺聿唯脸色丝毫不惧,举手之间既淡定又优雅。

很难将其与京城商贾之首几字放在一起。

此人如今看来,不一定会比贺锋老将军逊色,不定更胜其父。

贺锋将军确值世人敬佩,可到底也只是一介武夫,眼里只有百姓苦难,不精却忠。

能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的人,那才是聪明,有手段。

“听闻过盛安王,却一直未曾拜访,在此,贺某向盛安王赔罪。”贺聿唯拿酒,缓缓倒上,是那样不卑不亢。

商侑安坐于对面,面对这位年纪不大,却十分老派的贺聿唯,他接过酒,回敬一句:

“贺公子不必多礼,今日既在醉方楼相聚,也算是道奇妙的缘分。”

贺聿唯淡淡一笑,确实,若不是为了他心中之人,他是不会多于宫中皇权之族接触。

宫中纷争,他向来是能避则避。

“贺某向来觉得,缘分这种东西,是靠自己争取的。”

贺聿唯看向那双深邃不可探的眸子,企图去探索此人的信息。

可高贵的男子只喝着酒,表情淡漠。虽两人一来一往的交谈不算僵硬,却始终让贺聿唯琢磨不透此人。

直到与商侑安真正对上视线后,心中才恍然觉悟,这位年纪轻轻的盛安王,是历经千帆,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

若没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怎可能在雁城之地活至十年。

贺聿唯不用想也知道,那样令世人眼红的身世,却又是那样的无依无靠,想要杀他的人太多了。

此人既能与天对抗,又怎不知他今日之想?

何必再绕弯子了?贺聿唯道出了此次而来的目的:

“贺某知王爷是天子骄子,路上不少贵人相助,却也想尽其一点绵薄之力,不知王爷可考虑在下?”

商侑安没有直接回答,倒是在喝酒之余,说了句:“兰竺已告诉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