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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尊贵的权势,宠冠六宫,无限风光与荣耀。

而如今,皇后已经重新执掌中宫,并立太子不到一年,圣上便将这旧人之子带回宫中,若当年此子一直以长子身份待在宫中,恐不是如今的局势。

众人不禁纷纷猜测圣上的用意,是否有要更改储君之疑……

沈德言神色严肃地叹了口气,今日圣上的探问,让他实乃不敢揣测圣意啊。

临近巳时,沈德言才回府,一进门便直直往书房去了,沈知珉见爹爹的背影匆忙,有些疑惑,许韵神色自若地拉过女儿的手,拍拍道:

“你先回院子去,我去看看。”

许韵将沈知珉轻轻推回院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也随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内,沈德言见来人是许韵,面色缓和了不少,将自家夫人拉入怀抱,沉沉地掩面不语。

谁人可知,外面雷厉风行又圆滑处事的丞相到了家中,竟还如同青年往日般爱沉溺在娇妻怀中。

沈德言一路猜不透圣上的心思,只觉得心中隐隐不安。

“宫中三日后安排了家宴。”

沈德言说得有些沉重,许韵看出了他与往日不同,“宫里可出了什么事情?”

一句无意的话让沈德言表情一惊,猛地抬头看她:“你这听谁说的?!”

许韵也不曾想到他有这般反应,难得没有发脾气地解释道:“圣上不是留你在御书房了么?若没有事难不成留你用膳的?”

“......”沈德言擦擦额头的虚汗。

“你今日怎么了这是?这么紧张?”许韵看了沈德言一眼,见他不说话,心里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瞧着许韵的眼神像似探究着寻花问柳的意味时,他忙忙阻止夫人乱七八糟的疑心:

“好了,圣上同我说的事情自是不可随意猜测,三日后你尽管随我进宫便是,就当是一场常规的家宴,同那些大臣家眷们也不要有过多的议论。”

“那你可带屹儿前去?”许韵问。

“屹儿不能去。”沈德言当即否决,如今屹儿身份涉及军职,不可与朝中官员过多接触。

“珉儿?”许韵虽不愿女儿踏入宫门之地,可历来家眷宴席上都会捎上嫡系儿女。

沈德言摆手,这次表面是场家宴,可名单上皆是三品及以上的文武官,朝中但凡说得上点话的大臣皆在其中,其中之利害小则划分党派之争大则牵动储君之位,他缓缓叹了口气:

“都不许去。”

*

沈知珉望着窗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衣角:“爹爹那边可有说什么事情吗?”

她瞧着母亲进入书房也有些时辰了,想着爹爹的面色,有些担心。

阿集刚从外面回来,将那包出炉新鲜的酥玫饼摊开在沈知珉面前,边解答了她的疑惑:“方才府门口,管家收到了宫中来的宴席谏贴,宫中三日后设宴,邀请了大人携家眷出席。”

沈知珉歪头,想着:“三日后可是什么日子?”

阿集摇摇头:“奴婢不知,好似还未到需摆宴的日子吧。”

沈知珉闻了闻甜味十足伴着香气的酥玫饼,轻轻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美味溢在口中:“那兄长可是会去?”

自从兄长行军后,便鲜少见面,此刻还有些想念呢。

“好像是不去的,说是公子如今任军职,不好同朝中官员密切。”

沈知珉动了动秀眉,茫茫懂懂,却也不细想,只然然道了句:“那便是我同母亲出席?”

自从兄长参加军营后,大大小小的宫宴都是母亲带着她去参加的,想来这回也不例外。

“大人说小姐刚回京,想必是累了,便也不带小姐进宫了。”

沈知珉点头,本就对宫宴之事兴致不高,如此正好省去了繁琐事,她咬着酥玫饼,细细咀嚼着,几块糕点下肚,隐约觉饱意,便欣欣然放在一旁,展了展腰身,被院外的大好日头吸引住了。

阿集见近日来,小姐虽再也没有提及商侑安之事,便想着让小姐多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小姐,不如出去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