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挑衅(1 / 4)

“姐姐,你可莫要为她说话,她是公主,为她说话的人多着呢!”

周侍音:“不得无礼,公主金尊玉贵,是我福薄。”

“姐姐!”两姐妹哪里能让周侍音如此自轻自贱,当即便想出了这口气。

苏玉媗眼睛一亮,当着众人的面起身走向巍九瑶,众人拉都拉不住。

“臣女玉媗,见过殿下!”

几位长辈看着突然出来的沈玉媗,不知她是何意。

巍九瑶笑看着来人,端庄柔和:“原来是媗姐儿,是有何事儿吗?”

苏玉媗扬了扬脖子:“臣女是有事儿,可是臣女不敢说。”

沈大少夫人脸色一变,当即训斥道:“玉媗,殿下面前不得放肆!”

沈伯期也道:“拜见了殿下,便回去,不得胡言乱语!”

二人知晓沈玉媗的性子,怕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便想将人呵斥回去。

沈玉媗不依,言之凿凿:“爹娘都未曾听,又怎么知道我接下来的话无礼呢!公主天潢贵胄,自然是比爹娘深明大义。”

沈伯期气的吐血:“你……”

巍九瑶拦下沈伯期:“沈大人莫急,媗姐而说的极是,本宫并非那等不明事理之人,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何话直说就是。”

话都说到这里了,沈伯期在心惊胆战,也只能沉默。

“那要是我说错了,殿下可不能治我的罪。”

“自然。”

得了赦免,沈玉媗便大胆了起来:“臣女听闻昨日琅哥哥于凤栖院前跪了一夜,风寒露重,洞房花烛,殿下这样做可是为妻之道。”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骤变。

巍九瑶轻扬黛眉,不威不怒。

沈大少夫人又羞又气:“玉媗,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要胡言乱语!”

谁家未出阁女子,干涉哥哥的房中事儿啊。

沈玉媗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娘,我没有胡言乱语,不管是谁,这世间没有新婚之夜让丈夫跪在院外的道理!”

就算是她为公主,这样做也是会让人戳脊梁骨的!

“公主居宫中,母亲又是天下女子敬仰的皇后娘娘,是天下女子之榜样,想必公主殿下比我更明白这道理,不是吗?”

沈玉媗看似没头脑。

可这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她是公主可以任性妄为,但她一但任性她的母亲——皇后娘娘便有了被指摘的理由。

公主无德,便是其母管教无方。

这会儿,沈夫人和沈大少夫人倒是有些对沈玉媗刮目相看了。

对于公主昨日行径,她们其实是心存一口恶气的。

妇道人家的事儿,席间男子自然是不会开口的。

巍九瑶端看着沈玉媗,捏着帕子优雅的拭了拭本就未沾一物的嘴角。

沈玉媗见她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心中厌烦更盛:“怎么,莫不是殿下无话可说了。”

巍九瑶将帕子放下,身旁的角兰走了出来,温声细语却又掷地有声:“大小姐说的极是,只是昨夜殿下偶感不适,又听小厮回禀驸马醉酒于别院休息,故而,殿下便先行歇下了,驸马醒后请罪之时,近卫怕叨扰殿下惊梦所以未曾禀告,今日晨时,殿下已经处罚过了。”

角兰这一翻言辞说的人无法反驳。

其一,是沈玉琅怠慢公主,错在先。

其二,殿□□弱,不知情。

其三,殿下已经惩处过阻拦不通报的近卫。

旁人在追究,也无法将此事的责任归咎到巍九瑶的身上了。

事事周全,滴水不漏,让人寻不出任何错处来。

沈跃华不由感叹,果然是东宫出来的,手段过人。

“你……”沈玉媗愣住找不到借口发难!

沈大少夫人适时一口接了过去,狠狠瞪了沈玉媗一眼:“闭嘴!”

她低估巍九瑶了。

说完,大少夫人笑着转向巍九瑶:“媗儿与玉琅感情颇好,担心兄长冒犯殿下了,殿下为君,玉琅大婚之日醉酒本就是错,他跪一夜,是他的荣幸,亦是殿下鸿德。”

“娘!”

沈玉媗没想到她娘竟然这样曲意逢迎,她是公主又如何!

她们的姑姑可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啊。

皇后在宫中都得给姑姑三分颜面。

“闭嘴!去祠堂跪上一个时辰!”沈伯期出声训斥后对着巍九瑶道:“殿下莫要多意,小女少不更事,臣日后定然会加以管束。”

沈玉媗红了眼,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向着哥哥说话,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巍九瑶啊。

沈玉琅忍不住为妹妹出头:“爹,妹妹还小,公主自然不会怪罪的。”

跪祠堂,就免了吧!

巍九瑶抚了抚步摇,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