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齐慎心虚的不敢面对他。

齐傲眼底满是厌恶,警告说道:“齐慎,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若是再听到有人来报说你绝食,我也让那齐恒他们母子尝尝中毒的滋味。”

他未再看齐慎转身离去,侍卫便将门又落了锁,屋内传来打砸和谩骂声。

“齐傲你这白眼狼,当初我就应该掐死你以绝后患!”

“你这逆子不得好死!”

……

越行越远,声音也渐渐消失,齐傲面无表情走向齐慎的书房,小厮则神色肃穆跟在齐傲的身后,腰背挺直,已是习武人之态。

书房内,齐傲在灯火下看着书案上齐慎与别人的往来书信,一封“夫君亲启”的字样吸引了他的目光,万重青瞧着变了样的世子,他从床榻爬起来的那一刻像是厉鬼从地狱归来,用狠辣的手段控制了整个侯府,首先便夺了侯爷的令牌。

府上的下人仗责打死的,寻了牙婆卖出去的不少,侯府顿时空荡了不少。

齐傲眼神幽暗,万重青寻思被世子惦记的人怕是要遭殃了。

“重青,侯府里多派出些高手,让他们佩软剑藏于市集,京都近日不太平,凡是有行为可疑之人都跟上,莫要打草惊蛇。”

万重青领了命便出了书房。

齐傲将信件统统锁进了铁匣中,藏在了书房里更为隐秘的地方,他抬头看着挂在墙壁上美人的画像,双眸泛寒,厉色道:“宋姨娘你人不在京都还能掺和齐府的事,倒是个有本事的,只可惜……你要失算了。”

……

晏风华揉着跪疼的膝盖,小心翼翼望着坐于正位上的双亲,心里暗道:幸亏还不知我与齐公子喝酒的事,若是被知晓应不止罚跪这么简单了。

晏阳拿起女儿带回来的杏仁酥递给了夫人,“娘子!华儿都跪了半个时辰了,也差不多了,这要是再跪下去她怎么受得住啊!”

方艳君看了一眼不成器的晏阳,恼怒道:“你耳根子软,这丫头越大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她自己说要关禁闭抄书,我依她,你瞅瞅,她三更半夜翻窗跑了出去,但凡你这当父亲的态度也能强硬一点,她至于跑出去吗?”

她连晏阳都数落了一番,晏阳用眼神给晏风华示意了一番。

晏风华当即要站起身,捂脸哽咽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不该跑出去,应该好好的在家呆着,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方艳君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给我跪好了,谁让你起身了?”她看了一旁的晏阳也是愈发的来气,“好啊!父女一个两个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演戏。”她大喊着站起身揪住了晏阳的耳朵。

“夫人疼疼疼!”

“你们父女情深,那就一块去跪祠堂吧!”

当即将父女二人轰出了前堂,晏阳摸着发烫的耳朵同晏风华走向祠堂,觉得很委屈,自己在沙场上再厉害回家也招架不住自家婆娘的绝招。

他耐心解释道:“华儿你莫要怪你母亲罚的很,你跳窗逃跑之事确实有些出阁了,为父想替你想法子,可我兜不住,你母亲太厉害了。”

晏风华却摇着头,站在长廊上行了一个万福礼,“是女儿连累父亲了,此事本就是我有错在先,母亲能容忍到现在也是极为大度。”

只不过,有些事她必须要去做。

晏阳看着女儿气质不一样,举手投足间皆是别人学不来的贵女气质,想起来早晨上朝的事。

“朝中有人提议,太子殿下已到了弱冠的年纪,要大选太子妃,凡是朝廷官员之女十四至十七尚未定亲的,皇后要在郊外举办一场宴会,见见众臣的女眷。”

晏风华着实想不透天命到底要她如何?

好不容易从礼仪考试避开了太子,她这一路是连跪带骂躲了过去,但皇后便要以宴会的名头见京都的贵女们,她到不如早早寻个人,假装定亲算了。

晏阳见女儿对此事兴味索然,“华儿可是有意中人了?”

“父亲莫要打趣女儿了,只不过女儿投胎运气好,生来便是京都贵女,自不羡慕那太子妃头衔,如今锦衣玉食更是不缺,生无忧倒也自在!”

她抬首凝视着父亲。

前世齐明德说晏家功高盖主目无天子,晏家除了自己还有跟在身旁的清平无一幸免,皆死在了大雪纷飞的冬日里。

白雪皑皑,哀声凄凄,她在冷宫那些年,真的好冷。

晏阳看着女儿眼里的哀伤,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头顶,“你既不喜,那便不入宫了,为父也想办法帮你。”他可算知晓风华这些时日在闹什么了,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父亲?不是说好一起跪祠堂吗?您为何回去了?”

晏阳招了招手,“傻闺女,我和你母亲联起手来套你的话,祠堂你自己跪吧!哈哈哈哈!”

晏风华一时语塞,双亲果然是夫妻同心,如今都学会联手骗自家姑娘了,自己身后的婆子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