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根本赢不了他”

齐浩挑了挑眉，对眼前的人来了几分兴趣“原本以为他在乎的人是个废物，没想到，有点本事”

程墨羽默然收回视线“多谢夸奖”

“是啊，打败他很难，在发现你之前，本没想到这次能将他抓住的，但你在这儿，就容易多了”齐浩将人往前带了带

“你的价值，就在于可以让自由的风自愿钻进牢笼”

声音逐渐停止，那个少年衣服有了些许破损，血迹沾满了衣袖，帽子在打斗中掉落，露出了半肩的头发，抬头时眼神在朦胧灯光中微微发亮，脸上还有流着血的伤口，像是从地域杀回来的勇士，又像是黑暗中嗜血的恶魔，自带着张扬的动人心魄的美

程墨羽晃了下神，心脏突地停了几拍，一时间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马上就被压了下去，他皱了皱眉，满脸的莫名其妙

“齐哥”藏青声音不高，却很清爽，像是个少年“组织的规定我知道，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跟其他人无关”

“无关？”

“跟他无关？”

齐浩似是叹息道“真行，你做的哪件事和他没关？”

“这份爱当真让人动容啊”

程墨羽听着他的话，每个字都让他摸不到头脑，反复琢磨后只留下一个核心“爱？”

齐浩死死地盯着藏青，笑容逐渐疯狂“哈哈哈哈，你看啊，藏青，这就是你选择的人，你爱了八年的人，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一字一句地说道“甚至对你的爱都不屑一顾”

“真悲惨啊，真让人恶心”

“你说够了吗”藏青看向程墨羽脖子上的刀刃，又往里近了些，冷声喝到“说够了就放开他”

程墨羽在紧张的氛围中依然冷静，不紧不慢的张了口“你说风会被困住会失去自由”

“可你别忘了，风本就无形”

齐浩愣了愣，而就在这几秒的失神，程墨羽挣开了束缚

下一秒刀刃被猛地弹开，藏青如鬼魅般出现在身后，看着手中掉落的刀，齐浩转过头，眼底漫出看不透的疯狂“其实解决掉你很简单，根本不需要多少人马”

齐浩指向右手边的人“只要他就够了”

电光火石间，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刺入血肉的声音，以及枪声在耳边回响，呼吸声逐渐被放大，程墨羽听到金属掉落的声音，看清了站在他眼前的人，齐浩口中流出鲜红的血液，看着挡在程墨羽身前的人，得偿所愿般的露出笑容“你也逃不掉，同样的下场”

那一枪打在了心脏，像是早就计划好的一样，藏青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程墨羽放下手中的枪，藏青没有回头，他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将枪递向他“你的东西”

藏青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戒指，小心地擦了擦，将土和血迹抹掉重新带回手上

血液顺着衣服滑落在地上，愈来愈多，程墨羽皱了皱眉，走上前将人拉了起来，赫然见到一把折叠刀刺入腹部，很深，血流不尽

“你”

他确保戒指没有损坏，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可他的伤势却没那么轻

“没事，没事的”藏青说

程墨羽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噎了回去

“程迁予，你管这叫没事”

“呵”

“真行”

程墨羽心跳的很快，想说的话说出来总感觉不对

“走，去医院，还”

程迁予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怔愣，抬头看向他“你”

程墨羽没管他说些什么，见他一动不动，说道“我抱你”

感受到他的动作，他僵硬着被人抱进怀里

黑夜中，他感受到他的心跳，这是第一次可以离他这么近，好像也是最后一次了

程迁予已经满足了，他慢慢靠近他，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尽量不让脸上的血迹沾到衣服上

心脏越来越轻，却让人安心

这种死法是他从未想过，最好的了

可以在他身边死去

不会影响到他，今天后，依旧很以前一样生活

程墨羽的衣服被浸透，怀抱中的人气息微弱，却很满足，带着难以察觉的微笑

“你的脖子需要处理一下，记住不要感染”

程墨羽没有回答

“抱歉让你参与到了不好的事”

“不用去医院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程迁予虚弱的声音听得程墨羽心口一悸，压下那阵莫名的情绪，他停了脚步，将人放了下来

“你”

齐浩说的那些程墨羽多多少少听进去了些，八年，八年的时间与隐藏就这么被血淋淋揭开

“没关系”

“你没事就好”

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