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并不需要走得很急，找一些过冬的物资也不难，只是大部分的食物都已变质，食物的获取难度远比保暖的衣物高。

将一个木材投进火炉中，感受着炉火的温度，他看向一旁的李慕念，“你之前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了吗？”

“没有，只是不得不面对死亡，你来救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死，无论人类是否有未来。”李慕念将眼镜轻轻摘下，放到了一旁，落满灰尘的桌面上。

“我的错，你说得很对，李司令爱权力胜过一切，你觉得他会死在这场动乱中吗？”

“我觉得不会，哪怕这样的动乱，他之前应该也是有想过应对方案的，权力可能会发生更替，但他没那么容易死。”李慕念与墨青云说话，话语十分轻松，完全不像是在讨论自己的父亲，更像是在讨论一个了解很深的陌生人。

“不过，墨先生，我更想知道，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是经历过死亡的人，感觉如何？”李慕念靠着墨青云，眼神看向面前的炉火。

“很不好的一种感觉，像是窒息，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像是什么都没有意义一样，经历过死亡之后，哪怕再怎么接近死亡，好像也不是那么恐惧，当然这不代表着我就不怕死，相反，我十分爱惜自己的生命。”墨青云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和感受一同说出。

寒冬的夜里，二人再次相拥而眠，在房子里找出的破旧毛毯，保暖效果依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