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4 / 4)

,或者,去外面看看?”

原本一片死寂的街道蓦然间像逐渐沸腾的水,嘈杂的人声一阵阵上浮、交织,震耳欲聋。被阿送出医馆的病人和家属挨家挨户敲下城区住户的门,那些原本闭门不出的人家拿着扫帚、铁锹和园艺铲走上街头,熙熙攘攘,把医馆周围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不许伤害阿老先生!”

“不许伤害瓦女士!”

“哪个扑街货敢动医生!他们是我恩人!”

“头都给你拍掉!*龙门粗口*”

……

他们人叠着人,扫帚排着扫帚,列成一堵结实的围墙,压向佣兵和赏金猎人。活在龙门城最底层的人,默默受尽了屈辱和损害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坚守着龙门最后一寸脏乱却自由的土地,高喊示威,举着扫帚、铁锹和园艺铲,与全副武装的佣兵团对峙。他们的神色并不愤慨,甚至有一股经年积习般的老实与静默,他们习惯了被抛弃和鄙夷,不擅长对抗,更不懂得争取,但他们仍然为了两个危险的外来人齐齐站在了这里。

“如今下城区的人,哪怕是未登记收容的矿石病患者也是龙门的合法公民。”

林雨霞挑起长枪,星熊站在她的身侧,大盾镇守,枪尖制敌,她们就是龙门下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半百年来,这条线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但仍没有人可以轻易越过她们,践踏她们身后的土地和人民。

“你们胆敢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就将视作对龙门的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