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抬眼，随口应了，像是根本不在乎、不上心。

“怎么会。”

秦放从洗手间回来，看到沈知意居然也在，愣了好半晌，下意识去看裴彧——这人脸上丁点儿表情都没有。

他犯愁，摸不清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裴哥儿刚跟沈知意分手时，他是很惊讶的，因为太突然，后来见裴彧一切如常，就没再多想，只是暗地里跟秦潇然讨论过，她认为裴彧没表面上那么无所谓，秦放却不以为然。

现在这种念头又动摇了。

他给裴彧递了根烟，两人一起到吸烟室吹了会儿冷风。

秦放憋不住话，也就直接问了，“裴哥儿，你对沈知意到底什么想法，很喜欢她吗？”

是分手了还念念不忘的那种喜欢吗？

秦放不太能理解，以他自己来说，分了就是分了，不耽误找下一个，但裴彧一向跟他们不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秦放操心兄弟的感情生活，更怕他不干不脆，多折磨人。

裴彧低头将烟碾灭，这半个月吸烟的次数够多了，偏偏今晚不想。

他语调很慢，吐出烟圈，“没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