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影紧紧拽着她的衣裙，一双乌黑的眼眸闪烁着稚嫩而神秘的光芒。

“你怎么会在这里？”柔则惊讶地问，认出了这个昨日才见过的小女孩——文鸳。

文鸳忙不迭地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的小脸紧绷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机警。她轻轻扯了扯柔则的衣裙，示意她看向竹林外。

柔则不解，但还是顺势蹲在了文鸳身边。

不多时，只听得脚步声错落传来，竹林外人影走过，似乎是闪过一个明黄色的衣角。

柔则震惊的看了看文鸳，庆幸刚才未贸然走出竹林。

等待了许久，直到所有的人影都渐行渐远，文鸳才低声开口：“柔则姐姐，昨日见你泪流满面，原以为你是在为春光易逝而悲伤，却没想到你早已为自己谋划好了出路。真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柔则听出了文鸳话中的讥讽，心中涌起不悦，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文鸳故作惊讶地挑眉，“难道姐姐不是故意挑选了皇上下朝的时间，来到这片竹林等着与皇上邂逅吗？姐姐貌美动人，定会让皇上念念不忘。他日飞黄腾达，可别记恨文鸳今日拦住了您。”

“你胡说，我怎会知道皇上何时……”柔则正想反驳，却有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一时竟有些语塞。

文鸳敏锐地捕捉到了柔则的犹豫和慌乱，却没有追问，只顺着柔则的话：“那是妹妹瞎猜了，姐姐是外臣之女，自是不知圣上的行踪，今日之事，怕不过是机缘巧合。”

柔则震惊之外，心下稍微平定，看着文鸳，心中又充满了疑虑，不由得整理了自己的衣角，微微和文鸳拉开距离。

“却不知妹妹是有何事，为何会在此处碰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