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出差整整一周，程野下班家的回路上还在想，这次难得没有每天一个视频电话粘着她。

“咔哒——”密码锁一响，她还没等推门，门就开了，一只有力的大掌拉住了她纤白的手腕，一把拉进了门。

她一抬头，看到肖何刚刚洗完澡半干着头发，一件白色打底t恤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草味道，清爽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砰——”门被关上。

小别胜新婚

痴缠过后的晚风吹拂起白色纱帘，拂面而来阵阵杜鹃花香，那是她在他身边，让他最心安的味道。

“我出差想了一周。如果留下来可以陪伴你，但可能给不了你更好的生活，如果出去深造，也许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但没有办法陪伴你。如果陪伴和更好的生活之间一定要选择，你更想要哪一个？”他十指紧扣着她的手，睫毛微颤，眼里似有星辰般凝视着在他怀里她微微扬起的面庞。

她反握住他的手：“我爱的是你，始终只是你本身，既不是陪伴，也不是更好的生活。”她眼里，温柔而坚定。

那一瞬间，他觉得，她是爱他的，他也许不需要那么担心分别。

他亲吻她的额头，将她揽入怀中，深情而珍惜。

公司如往常一样，高跟鞋踩出的急促叮叮声和键盘飞快的敲击声交错在办公区，昭示着这家公司的效率和节奏。

程野加了几个班，把所有关于沈毅的涉嫌违规违纪的线索，全部梳理了一遍，做好了文字材料。

线索和证据，足足两百多页，做好目录和封面的那一刻，她如释重负。

她拿着手上的材料，给白羽打了电话：“老白，材料做好了，邮件不安全，直接拿过去给你看吧，你在哪里？”

“我刚到家，你在哪儿。”

“还在公司。”

“开车了吗？”

“开了，我过去找你吧，你看看有哪些要调整的，我想尽快调整好，这两天启动程序，不然等沈毅反应过来我们调查的不是刘安豫而是他，恐怕阻力更大。”程野拿着电脑包，关了办公室的灯，准备出门。

“行，我在这等你。对了，你吃饭了吗？”

“吃了外卖，四十分钟后到。”程野知道她现在需要跟时间赛跑，手上的材料要尽快送到集团合规委员会手上，启动对沈毅的调查程序。

程野把车停下，给肖何发了个消息：

程野：【今天要加班跟老白一起处理沈毅的材料，晚上我在这边休息不回去了。】

肖何：【处理完材料给我发个消息。】

白羽的书房，投影仪打印机俱全，俨然就是个办公室，程野一进门，就把包里的材料拿了出来，塞到了白羽手上：“你先看看，抓紧时间，我们今晚务必改出来。”

“你倒是动作够快。”白羽翻着手上的材料。

“既然决定了，也开始有动作了，那当然得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们慢了，难道等沈毅反应过来，反扑我们吗？”程野坐在书房的长桌前，打开了电脑，电子版的材料， 投影在了幕布上。

白羽也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认真地看着程野做的文件。白羽把销售部半年来出现问题的案例，一个个加入进了程野的材料中。

时间过得很快，咖啡冲了一杯又一杯。

凌晨一点，白羽冲完咖啡，拉开橱柜，发现没了糖，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等我五分钟，下趟楼。”

“大半夜的，你干嘛去？”程野一边改着文件，一边扭头问。

“买烟。”说着，就推门而出。

程野一抬头，看到书柜上放着一盒没拆封的烟，心想，这不是有烟么。

片刻，白羽回来，直接进了厨房，把两包咖啡方糖，放进了橱柜，拿出一块，放进给她冲好的咖啡里。

两个人或热烈讨论，或敲击键盘，或提神斗嘴，直到凌晨四点多，程野把最后一个字敲完，才算大功告成

“欧了！就这它了，我现在打印出来，上午就送去集团。”程野得意地说。

白羽看着顶着黑眼圈却一脸斗志的她，轻轻摇头，走到打印机前，把打印好的材料，装订了起来，递给了她：“你干起活儿来，是真的不要命一样。”

“我回去了老白，太困了。明天我从集团回来，跟你同步最新的情况。”

“文件给我留一份。”

“你干嘛用。”

“我看看还不行么。”

程野从一摞文件中，抽出了一份，放在了桌子上，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她洗了个澡，一头栽在了床上。

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朦胧着双眼，赶紧跑到卫生间洗漱。她约了集团合规委员会副主席、集团副总陈清竹递交这份调查申请，她不能迟到，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