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近这些年，我感觉得到，她想努力对我们补偿，但我可能还没准备好如何靠近她，我们十多年没有在一起生活，我对她的感情也很复杂。也许从妻子母亲的角度，她不算成功”肖何把目光垂了下来。“但她确实是个特别出色的投资人，推动了整个行业的发展，我很尊重她，只是她要的可能不止是尊重”肖何看向落地窗外，正午的阳光洒在窗外的休闲广场，纷乱的熙熙攘攘，就像他此刻面对母亲复杂的心绪一样，尊重却疏离，感知得到靠近却不知如何回应。

“那就交给时间吧。我在想，如果我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可能都做不到你这么清醒。”程野看着眼前心绪矛盾复杂的肖何，有些心疼。

“谢谢你，程野。”肖何转过头，看向面前的程野。

“走吧，上班去了。”程野起身，肖何随着他，一起走向电梯间。

此时何韵宁也从餐厅走了回来，站在在落地窗前，看到肖何一脸眷恋的看向程野

结束了一天的考察，下午，在会议室，沈毅带着高管团队，与何韵宁开始交流后面的安排。

“沈总，我对贵公司的新项目考察基本结束了，后面我们会安排我们的律师团队进行尽调，相关的意向协议、法律文书都会启动，我需要贵公司法务负责人开始对接我的工作。”

“感谢何总对我们的信任，程野是我们的首席法务合规官，这两周会和您的团队，就协议的具体问题沟通。”

沈毅向何韵宁介绍了程野。

“何总，我们其实已经提前准备了一套意向协议和投资协议，我可以发给您过目。”程野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版本。她深知这种投资项目协议，用谁的版本，谁占据主动，所以抓紧一切机会，想抢占先机。

何韵宁看了看程野，微微一笑：“程总，操之过急了。投资协议的版本，当然是要按照我们的来，我们投出去几百个项目，从来不用标的公司的版本。”

何韵宁果然强势，一句话就立了规矩。

“好，那就把您的版本发给我们，我们内部讨论后把修改意见反馈给您。”程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毕竟投资人是金主爸爸，坚持用人家自己的版本也是正常的。

“我还有一个要求。”何韵宁用一种挑剔的目光，看着程野说。

“何总您的要求，我们尽量满足。”沈毅回应。

“我需要这位程总，这几周每周至少三天到我公司去和我的团队现场办公。”何韵宁把目光从程野身上，转向了沈毅。

沈毅和程野侧目互相看了一眼，程野没有拒绝。

“行，这样效率高，那我们这边程总，下周开始，到您公司现场办公，我们也希望程总回来的时候，我们的投资协议全部搞定。”

“合作愉快！”何韵宁起身，向沈毅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何总！”

送走了何韵宁，沈毅转身，看着程野说：“协议条款的事情，你要把有争议的部分带回来讨论决定，千万不要擅自决定。何韵宁的机构是专业投资机构，她有一个很专业的投资法律团队，陷阱很多。”

“放心吧沈总，我在集团也不是没做过投资业务。”

程野回到办公室，给肖何发了消息：

程野：【你妈妈，让我下周去她公司对接项目投资的事情。】

肖何沉思了一下，他已经和何韵宁有十多年没有在一起生活了，何韵宁现在的脾气性情，他已经不能完全了解，他有点担心，何韵宁会不会为难程野。

肖何：【那你答应了吗？】

程野：【无法拒绝，这是我的工作。】

肖何：【下了班，带你去一个地方。】

程野：【行，顺便送你回家。】

立春以后的傍晚，微风里虽然尚带着些许寒意，但拂面时依然轻柔撩人，程野走向巷子里，发丝微微被吹散，风衣随风摆动，自由惬意。

她启动了车，开到写字楼门口，肖何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上了程野的车。这时，白羽从电梯里走出来，正准备去应酬客户，远远的看着肖何上了程野的车，眉头一蹙，追上去，车已经开远了

“带我去哪儿。”程野问。

肖何拿起手机，导航输入了“渡口路”，然后把手机放在了程野车上的手机支架上。

“跟着导航走吧，带你去吃大排档。”

程野顺着导航，到了一条并不宽敞的小巷子里，巷子口立着一块牌子，写着“渡口路”。她停了一下车，朝里面看了看，似乎没法停车，回头看着肖何：“停外面吧，里面好像没停车位。”

“下来吧，我来停，这里面，我熟。”肖何笑着看向程野。

“那你来吧。”程野和他换了个位置。

肖何娴熟的把车开进了巷子，大概200米左右，拐进了一个社区。社区里很开阔，秩序井然，肖何把车窗摇了下来，门卫室看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