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擦了擦口水，喃喃道。“睡一次，死了也值了。”

王小凡对这里十分熟悉，从小就住在这里，他上高一才和父亲搬离，有时父亲工作忙，不回出租屋，他又会来给父亲送饭。

李山的办公室窗户正对围墙，翻过围墙，王小凡贴着办公楼后沟朝李山办公室潜进。

来到办公室外，透过玻璃正好看到埋头沉思的李山，如今他成了主任，办公室也只有他一个人，不像组长那会，几个人组长一个办公室。

从正门进是没有可能的，只有等李山离开，再翻窗进入办公室。

围墙上的摄像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照到王小凡，这一刻他心里有些忐忑，警察都说了父亲是下班时间在工地上摔下去的，出于人道主义，公司给了补偿，他现在这么做，会不会让九泉之下的父亲心寒。

可一想到父亲与李山这么多年的兄弟，至少也要去看一眼吧。他不去是不是心里有鬼，心虚了，害怕了。

眼看摄像头就要转过来，要是被发现，被抓住，或许会把他交给警察，又或许会因为曾经的感情，放过他。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心里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会不会真像陈思娜说的那样，谋杀兄弟，升官发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山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

王小凡翻身进入办公室正好躲过摄像头，李山也刚好出门，关上房门。

进入办公室王小凡抓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躲在门后，只要李山进来，就把他拖到卫生间，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山回来是十分钟后，一脸怒气嘴里骂骂咧咧。

“真是有意思，难道王磊不死，我就不能做这个主任了？”

“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说话那么毒，踏马的晦气死了。”

开门的一瞬间，李山刚迈进半截身子，王小凡眼疾手快，一把将他脖子勒住，右手一把捂住李山嘴巴，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以前王小凡确实有些气力，只不过李山是干工地的，虽是指挥，不用搬砖，力气也是不小，被擒住后，居然动不了一点。

用脚将门关上，王小凡连拖带拽将人带到卫生间，放开对方嘴巴，掏出水果刀抵住对方脖子。

“李叔，告诉我！我爸到底是怎么死得。”

李山从惊恐转为放松，王小凡这个孩子他是了解的，心善，好说话，懂事，尊敬长辈，看了看比在脖前的水果刀，柔声道。“小凡你别激动，你爸真是下班时从六楼摔下来的。”

“小凡，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要做傻事啊！”

“我不是不想去看望你爸，只是根本就走不开。”

“他现在入土为安了吗？埋在哪里的，有时间带我过去看看，哎，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王小凡不敢看李山的眼睛，李山接连说了几句话，他都在沉思，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为什么要怀疑父亲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或许他心里也很难受，可他作为人子，要一个真相，也没有错。

“他是怎么摔下来的？”

听声音王小凡的情绪激动，李山连忙道。“就是不小心没有站稳摔下来的，好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去问他们，小凡别做傻事啊！你现在住手，我可以不追究，要是你进去，你爸在九泉之下，怎么瞑目啊！你就像我半个孩子，你爸也是我的好兄弟，这么多年了，我也很难过，可是…逝者已去，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瞑目啊！”

话到此处，王小凡慢慢放下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