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应见她态度随意温和，不是要挑刺，而是真的要换那些完全不搭配的饮品。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侍应愣了下还是答应了，“这就给您换柠檬汁。”

贺哲男像是逮住了老师写错题的小学生，立刻出言嘲讽，“康小姐嫁入豪门几年了，都没学会如何享受法餐吗？”

她点那几样都不该是用来佐餐的饮品，白水可能勉强算的上是一个选择，还被放在了选无可选的位置，补了一句加糖。

嘴上说支持父亲有新生活，只是让他注意人选的贺哲男，其实心里非常排斥有人挤入他的家庭。不过单身多年的父亲重新有了女伴很正常，他不想显得自己无理取闹，才执着于找康雅素的缺点。

可惜雅素的履历毫无污点，翻来覆去调查了一通，只有嫁入豪门这一点能够指摘了。

贺哲男想不起自己的花心情史，现在还在追求同一个家庭出来的康雅瞳，只用高要求来对待父亲的伴侣。一个两个恋爱对象都是有钱人，尤其他爸的年龄在这里，他觉得这个康雅素怎么也不会是单纯为了爱情。

尝了口前菜，对这家餐厅的厨艺感到满意的雅素，心情终于恢复了一些。面对贺哲男的挑衅，她眉头都没动一下。

语气平淡道：“就是坐在路边吃汉堡，我的资产也不会清零。而露宿街头的烂酒鬼喝七五年的佳酿，只会被人猜测从哪买的假货够逼真的。”

她看着对面的人，第一次笑的真心，虽然是嘲讽的笑意，“以贺公子以往的战绩，数次想要和宋世万掰手腕，我以为你是个敢于挑战教条的人呢。”

“真没想到还是被框死在这种无所谓的规矩枷锁里，那么以前你对Martin交情不错的朋友们四处挑衅，只是迟来的叛逆期吗？”

贺哲男气得不轻，本来想耍人，现在反倒被人笑。面对言笑晏晏的脸，他想起自己的后手，又不那么气了。等到明天登报，她自然就知道他这招的厉害了。

餐桌上的气氛彻底冷了下来，两个人自此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