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宴顺利结束，康家几口和孙怀德亲信几人一起转移到了楼下的包间，才详细谈起了这件事。

雅素将这件小插曲告知老板孙怀德，当然，她隐去了如何阻拦的手段，只含糊说拦在了楼下人就走了。

“陈启发？”周年庆举办的圆满，孙怀德喝了不少酒，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爸爸叫陈福荣，据他自己所说曾经是其利的老板之一。” 雅素简单说了下知道的情况，没有提背后的高长胜。毕竟这件事里恐怕宋世基才是真的靠山，高长胜不过是被驱使的小卒子而已，而且没有证据，说出来也没意义。

孙怀德一向好人缘，知道今天差点有人闹事就够惊讶的，没想到还是以前师兄的儿子。在场没有外人，他叹了口气，说出了陈福荣当初退股的原因。

当年陈福荣痴迷上了赌钱，一步一步输光了存款，被人追债后甚至开始亏空公款还债，被孙怀德和另一个合伙人发现了。陈福荣深觉对不起两个师兄弟，亲笔写了退股书，将他持有的四成股份用作抵偿所有损失，举家搬去了澳城。

陈福荣除了后期烂赌，平常的为人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在他莫名消失后，公司里才隐约有过是被逼走的流言。

对于这截然相反的故事情节，雅素不置可否，只叮嘱算得上甲方的孙怀德，“陈启发莫名得到了一大笔钱，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您还是早做准备。”

“我会和律师商量的。”孙怀德也想到了其中存在的猫腻。他对于给子侄一笔钱并不介意，但完全不想这个素未蒙面的子侄被人当枪用来攻击自家公司。

之后就没康家什么事了，毕竟在其利工作过的康爸也已经离职，在场的康家四口人都不适宜参与过度。

回家的路上，由唯一没喝酒的雅素开车。透过后视镜，她看到康爸苦大仇深的表情，想了想开口道：“我不建议家里的任何人去和陈启发接触。”

康爸还在想刚刚听说的事，他并不知道前老板说的事情是真是假，确实有想去见一见陈启发的想法，被女儿戳中心事，犹豫道：“我毕竟是被荣哥带入行的，现在他儿子有难，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是谁的难还说不准呢。”康妈是理智大于情感的人，更何况她与两方当事人都没怎么接触过，对于这件事看的更客观，跟着一起劝康爸，“荣哥虽然是你的恩人，可他儿子是正是邪我们并不了解，还是不要参与其中了。”

“我这么大年纪了，是正是邪能分辨的出。”康爸嘴上这么说，还是询问小女儿，“小妹啊，你调查了这么多，知不知道这个阿发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雅素开着车，头都没回，言简意赅，“地痞流氓有些过了，市井无赖不足以形容。”

“你怎么这么说他！他人还是很好的。”在康爸反应之前，坐在副驾驶的康雅瞳忍不住先开了口。

康妈这才明白，小女儿刚刚之所以没有指名说谁，不是为了给康爸留面子，而是因为家里还有个跟陈启发有关系的。

康爸是浸淫社会多年的人了，怎么也不会吃大亏，但康雅瞳就不一样了，她有过为男人倒贴的前科，不得不防着点。

对此，康妈直接定下基调，“一边是拍卖古玉得了七千万，一边是资金雄厚的其利集团，都不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该管的，家里可经不起这种级别的波折，现在起谁都不要掺和。”

康爸和康雅瞳都不怎么认同这番话，不过也没有当面反驳康妈。

雅素只静静看着，没有出声附和。在她看来，这两个哪个都不是听劝的，现在说再多也没用。

大姐康雅言和康妈的性格如出一辙，都是强势爱做主的，甚至有时会不顾其他人的意愿，直接做决定。而康雅瞳跟康爸性格几乎一样，看起来柔和，但心善到不分敌我，有时候难免会作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而且极其固执，很难听取别人的劝说。

康妈也知道这件事没完，打定主意多注意这两个，嘴上话风一转，关心起了小女儿，“小妹，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

她有注意到小女儿今天饭量加大，尤其爱吃甜品，不同寻常。小女儿自幼贴心，什么事都不愿意说出来惹人烦忧，康妈也是担心她心理压力太大把自己压垮了。

“没有，只是忙一点。”雅素最近确实压力不小，只能靠吃甜食缓解，不过她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怕她忙里还要操心家中的事，也怕她被家人求一求便心软，康妈意有所指道：“你公司忙，最近不用常回家也没关系，有时间就多自己休息，要劳逸结合，别累坏了。”

言下的意思就是让她别管最近这件事了，听懂了的雅素点头道：“最近可能确实没什么时间了，过一阵子又要去国外参加一个珠宝展览，考察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