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日常18(2 / 3)

情深,互相记挂着对方。”

“她们两个真的如嫡亲姐妹一般,你起来再说吧。”李怡也是感触颇深,语气放柔,亲手将人扶了起来。

金铃见提起应慈的事,皇上态度就会放柔几分,不由试探道,“皇上既然想翻案,那之前无辜被牵连的罪臣家眷要如何处治呢?”

李怡顿了一下,才道:“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时过境迁,当初的很多人可能已经身居宫中要职,不宜轻易出宫,这倒是难办了。”

罪臣家眷多在掖庭服苦役,在外边的少之又少,身居要职的更是只有应慈一个,皇上的话已经暗示的很清楚了。

金铃见事不可改,只能假装自己说的另有其人,道:“刘尚纪的母亲在内文学馆做闲职,并非要职,还请皇上格外容情。”

李怡这才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到时候朕自会赏赐一番,弥补他们夫妻这些年受的磨难。”

他决口不提身为二人女儿的应慈要如何安排。

金铃心下微冷,知道皇上不会像先皇一般体贴的为应慈着想了,她深觉自己得加快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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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慈的父亲刘松柏是武将出身,虽受了多年磋磨,身子骨还算硬朗。

他倒是想在宫内任职,离女儿近些,但江采琼知道现在宫里不安生,他们在也只是拖后腿,没有同意。刘松柏知道情况后,觉得自己的身份确实尴尬,便改变主意,打算先和妻子一起回扬州祭祖。

一家人只匆匆聚首便要分开。

应慈不能出宫,只能送到宫门口为止。这一别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之前她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只能默默忍住泪水,现在再也忍不住了。

“擦擦吧。”李怡拿了条丝帕递给她。

“见过皇上。”应慈全副心神都在爹娘身上,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人,连忙行礼。

她没接过皇上的帕子,而是拿了自己随身的拭泪。

李怡也不介意,见她帕子上绣着一簇精致的琼花,便道:“朕记得当初问你喜不喜欢琼花,你说不喜欢的。”

应慈闻言摸了摸花样,道:“奴婢祖籍扬州,但自出生起就已经随父亲在外任职了,对扬州毫无记忆。入宫后,年岁见长,母亲时常怀念故乡,这么多年奴婢耳融目染,难免也有思乡之情。”

应慈刚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红的,正如洁白的琼花泣露沾雨,格外惹人怜爱。

李怡专注的看着他,眼神热烈,“李太白曾经写过一首诗,是咏琼花,其中有两句,‘西门秦氏女,秀色如琼花’,在朕看来你也同琼花一样,秀丽可人。”

虽然应慈不能一起出宫,但对李怡还是很感激,此刻只能尴尬的道:“当年奴婢母亲病重,幸得皇上相助才能圆梦,现如今又让奴婢一家团圆,奴婢肝脑涂地也难报答皇上恩德,定然每日祈愿,希望国泰民安,皇上多福多寿。”

李怡道:“你这番话让朕想起了母后之言。”

应慈捧场道:“太后娘娘自然是最希望皇上安康的了。”

李怡摇摇头,面上带着松快的笑意,“她说的不是这个,她说女子品性贤淑,怀仁心,拥厚德,就可以……”

应慈直觉不妙,大脑飞转,想着应对之策。

不等她说什么,李怡已经开口了,“应慈,朕想立你为……”

“应慈!”

已经吓得全身僵硬的应慈和没说完的李怡齐齐回头。

姚金铃一副才见到皇上的样子,慌张的行礼,“奴婢一时情急,求皇上恕罪。”

被人打断重要的话,现在也不方便再说了,李怡心下失落,到底没有迁怒,抬手让人起身了。

“金铃,我请你替我上的香、许的愿,你做好了吗?” 应慈悄悄拉着金铃的手,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在她手心快速写了个‘寡’字。

老而无夫为寡,联合那天二人独处时应慈说的不想成婚的话,金铃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本来她就是看皇上和应慈气氛微妙才过来破坏的,没想到正对时机。

金铃立刻道:“你不是许愿说,愿用一世姻缘、终身不婚为代价求得四海安稳,以报皇上隆恩吗?这么大事,我自然做的仔细。”

应慈大松一口气,暗叹她实在机灵,“谢谢你啊,金铃!”

情绪大相反的就是李怡了,他简直如五雷轰顶,“你许了这个愿?”

应慈本也不信神佛,此时自然能够信誓旦旦,“是啊皇上,奴婢日后对皇上定然结草衔环,以命相报,区区不婚算不得什么!”

“何须如此,不必如此……”李怡什么话现在说都晚了,失魂落魄的走了。

应慈二人行礼恭送皇上远去。

四处无人,金铃才小声道:“你这个代价也付出的太大了吧!”

应慈心有余悸的叹道:“不然你觉得能如何拒绝皇帝呢?”

金铃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