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日常8(2 / 3)

摇摇头暂时抛弃想不明白的事,应慈回身见太皇太后身边的徐妈妈还未回殿,便快步走了过去。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不打点好下边的关系,谁也不知道这些小鬼什么时候会上你的坏话。

这还是出来前金铃特意交代她要做的事情。

应慈从袖中掏出一个绣工精巧的荷包,客气道:“徐妈妈最近来往司制房奔波,实在辛苦了,我见妈妈的荷包旧了,特意做了一个送与妈妈。”

徐妈妈作为太皇太后侍奉的,用的东西自然不差,戴的荷包也用料昂贵,造型别致,只是略微有些脱色。

应慈注意到之后,回去连夜赶工出了一个别致又低调的。

徐妈妈接过荷包,刚一触手便知道里边有东西,掂着重量还不轻,她脸上的笑容立刻真实了两分,“同为宫婢,为太皇太后做事,有什么辛苦的呢,你也累了两天了,回去休息吧。”

和蔼的将人送走,徐妈妈走到无人处才打开,里边果然不是轻礼。里边是个造型精致的金钗,光金子就用了足有一两,上边还嵌着几块圆润的珍珠,这做工材质卖出宫去,估计价格能卖出几十两,可谓是大手笔了。

徐妈妈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这个丫头年纪不大,倒挺会做事。

又想起同为司制房的钟雪霞,还是司级呢,居然为了五吊钱轻易开罪她这个太皇太后身边第一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若让她捉到机会,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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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瀍不在意女人的身份,他的王贵妃还是歌女出身,仍是盛宠多年。

不过他不想显得跟他皇父和兄长一样荒唐,所以对应慈有些想法的他,希望人能主动对他有什么想法,然后再主动提出了,全了他的面子。

便一直暗示又不直说。

应慈的脑筋在揣测人心这方面实在不足,不被明示是真的猜不到。偏偏事关皇帝的私事,也不好传出去,都没敢和金铃商量,只能独自苦想。

两个人偶尔约着下棋都跟显得头疼,一个被棋局困死,一个被谜语困扰,都比较痛苦。

都知道应慈最近格外的太皇太后和皇上青眼,时不时会被叫去伴驾,尚宫局从上到下都会给她行方便。

应慈刺绣天赋好又和气,很的钟雪霞看重,在尚宫局本就过的很好,现在更是有些众星捧月的势头。

与她的前程锦绣不同,姚金铃最近过得不顺极了。

金铃自上次牡丹金钗没能得到夸赞,使司珍房低了司制房一头后,一直惴惴不安,怕阮翠云给她穿小鞋。

好不容易苦想出的竹报平安的图样,想要讨个好,却被程掌珍盗用了,她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就将事情闹到了阮司珍面前。

阮翠云自认为对属下的心性有所了解,程掌珍跟了她多年,并没有作奸犯科的前例,反倒是姚金玲一向争强好胜。

她性子公正,没有选择维护更熟识的程掌珍,而是抛开情分,只讲证据。

可就连证据姚金铃都拿不出,这件事自然只能以她诬告告终。

金铃也是委屈难言,她有证人,不过是身处司制房的应慈,两房司级闹成这样,底下人自然唯司级马首是瞻,平日里都没人敢互相说话,金铃哪敢说出她来。

虽然没被责罚,但金铃心中一直不服,她不信阮司珍对于底下的风吹草动毫无所觉,不过是不喜欢她,不想给她做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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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司珍房人缘不错的展笑容她娘病重了,笑容作为女儿不能出宫,已经熬神劳心到病了,金铃为她前后奔波打探消息。

她托了消息灵通的布小顺,得到了笑容的娘已经病逝的消息。

布小顺一贯乖嘴蜜舌,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布小顺精乖的给金铃买了个银手链,讨她开心。

本身应慈和金铃都常做些首饰丝帕拿出宫变卖,中间人就是布公公的义子布小顺,两人之间很熟悉,说话相处也跟好姐妹一样。

偏偏两个人戴镯子这一幕被四司撞了个正着。

阮翠云最见不得这种男女触犯宫规之事,声色俱厉道:“你身为女儿家,竟然不知检点,光天化日和人拉拉扯扯。”

她本是为了姚金铃好,宫女可以说都是皇帝的女人,若是被别人撞见,不死也要脱层皮。可她话说的太过,让人察觉不出好意。

姚金铃听了就委屈万分的解释道:“阮司珍,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托小顺出宫打探笑容他娘的情况,我们没有苟且之事。”

“你还想狡辩?这条银链子如何得来的,分明就是他送你的,再借口一亲芳泽,还不退下来还回去!”

阮翠云眼见为实,不听这些借口,快刀斩乱麻的断了案,将布小顺赶了走。

钟雪霞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讽阮翠云的机会,“其实大家共事后宫,互相照应,互相送赠乃是常事,阮司珍又何必大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