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章、女人多了家业大,吃喝拉撒全靠他(2 / 3)

心想:这事肯定不能拖,耽误一天是一天,清产谈判是不能等的呀,武德叔急哩嗓子眼里伸手,立等尽快收购了机造厂好搬到州府来呢,再急也得等,等这鳖儿出了价赎出张碧云送给熊仁杰。

想到这包全新就生范二毛的气,这鳖孙自从来到州里就没有干一件正事,天天只想着吃香的,喝辣的,抱温柔的,如今可好,为了一个女人把事情弄到僵持不下,导致谈判停顿,你说武德叔让他来干啥,还得给他配两个丫鬟两个仆人,这不是浪费钱又碍事儿吗?让他来干嘛,骡子的逑一点用没有。

如今包全新是里外都是气,心里气着范二毛,外面又在感受被人冷落的窘境,气愤之余包全新走出徐其耀在的房间,来到房间外,站在二楼的回廊边放眼望去,这幢倚红楼尽收眼底。

这倚红楼是一幢回字型建筑,坐北朝南正房有九间,东西各有十余间厢房,连接前面门面楼,形成一个大大的拉长的回字的院落。

院子中间全部是硬化地面,没有任何装饰,既无假山又无花草水榭,可能是为了便于防止客人逃单专门这样设计的吧,也可能是为了防止妓女逃跑吧,所以这个大院所有的房间都没留后窗,如果不是楼上楼下装饰得花红柳绿的,你还真以为是一座监狱哩。

整个二楼由连廊环绕一周,从包全新站的位置开始走,绕行一周刚好回到二楼正中间的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是一个两间合并的大套间,房间内部装饰极其奢华,这里是这幢倚红楼里第一头牌的房间。

徐其耀枕下的女子正是这家妓院的头牌倪忻红。

徐其耀每次来这家妓院必是倪忻红作陪,其他任何人不要,只有倪忻红一人。

这个豪华套房几乎是只为徐其耀准备的。

走进房间,环顾四周,豪华和奢侈尽收眼底。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用上好檀木雕体的桌椅,桌子上放着宣纸和笔墨砚台。

转脸向西望去,粉红色帐幔映入眼帘,帐幔后是一张精致的紫檀木雕花的椿木大床。

走进大床,檀香漫溢,清心幽魂,静好慢温,真乃仙界也。

在帐幔与桌椅之间的地面上,铺着一张精美的芦席,芦席上坐着倪忻红,倪忻红腿上躺着徐其耀。

乐师和艺妓屈就于房间的一角,乐师不紧不慢地奏着乐,艺妓懒散地和着曲吟唱道:

“这世上何曾有公道,公道都被豺狼叼走了。

我唯唯诺诺地做顺民,还要活得似舔狗躬下腰,你说这世上哪来的公道?

躬下腰,泪如潮,官府强吏又来了,扬起鞭,拿起炮,横征暴敛你跑不掉,私权都被公权压,公权大到法也管不了。

你说是权大还是法大,其实权利才是真正的原罪,因为权利是私力之源,是欲望的淫窑,啥时候权利顺从过法律?

只有法律屈从欲望的淫刀。

只要是皇权社会,平民永远都是苦劳!

根本没有什么公平和公道,有的只是私欲与王道,他们占尽社会资源,仍旧嫌少,他们搾干百姓的剩余价值仍然还要,不可能让你个小小百姓得福,这就是自然王道!

哪来的公道?!只有民主与法治的社会,才把人民当宝,因为法律才是限制权利的手段,民主才是尊重人民的脊梁腰。

没有民主与法治人民永远都是权利的脂膏。”

听着艺妓的吟唱,包全新心里翻江倒海不是滋味。

本科毕业的包全新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接受民主与法治文化的熏陶,心里知道古代朝廷推行封闭政治文化给民众造成的困苦。

虽然他身在商海不过问政治,但是政治文化给他带来的困扰也让他时时困惑。

就说当前吧,为了从徐其耀手中赎出张碧云,他得背弓屈膝地向徐其耀低头,因为徐其燿手中掌握着张碧云的生死权利。

有什么办法呢,权利掌握在特权者手中,他手中的权是他的利,他说放了张碧云,张碧云就可以得到自由、尊严和剩余价值,他说不放张碧云,张碧云就有可能老死在妓院,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权力在谁手中,利益就由谁支配,利益可以支配的自由、空间和剩余价值都在权力手中,并且没有什么人可以监督他。

在王权社会,所谓的监督都来自王权内部,来自上级权利机关,可是这种官官相互的监督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种监督来自同一个利益阶层,在同一个阶层内监督,所有监督都含有利益趋向性,也就是阶级趋向性,对于官僚而言,你只要站队正确,任你腐败透顶,照样四平八稳做你的官,你照样可以骑在民众头上作威作福,继续压榨劳动者的自由、尊严和剩余价值。

你说你对徐其耀之流有什么办法,他的权力来自皇帝,所以他只会对皇权负责,对下层百姓他没有责任和义务负责。

只有民众投票产生的官员才会对人民负责,才会顾虑民众的心声,才会听取民众的意见,才会收敛贪婪之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