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江州府记事 勾陈一水 1728 字 2023-05-27

少与人起冲突,也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至于劫匪,徐月娘说那三个人都蒙着脸,只记得其中一个人,长得特别的高,特别的胖,并不能从口音听出他们是何处的人。

林禾景和孟俞先去的石桥。

石桥离玉湖林距离并不远,也难怪徐月娘会出现在那儿。

不过石桥两边皆无人家,这就说明昨日三个劫匪在石桥上打劫徐月娘的事很有可能没有人看到。

石桥通南北,桥南的一从草从,有坍塌的痕迹。

林禾景与孟俞对视一眼,孟俞先低身看了,冲她点点头。

是人蹲过的痕迹。

看来无论有没有人跟着徐月娘,但出现桥头的那一个一定是在守着她。

劫匪是知道徐月娘要走这一条路的。

林禾景以刀鞘将草拨开了一点,忽瞧见了什么,她弯下腰,从草丛里捡起一张写着字的纸,纸湿湿的,显然是浸了昨夜的雨水,纸上唯一的“拾”字都有些晕染开了。纸条不大,小半个手掌大小,纸上字并不全,仅有一半,断口不平,像是随意从中撕开的。

“师兄你看。”

林禾景将纸送至孟俞的手中。

孟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见过:“看这个字样,应该是印的,并非是手写。”

手写的字,落笔力度不同,字形是不会这般死板的,墨色也会更均匀一些。

那什么地方会用到像这种纸呢?

林禾景看着纸上的断口。想了一会:“我听说有些地方,会使用相对的物件做凭证,这张纸会不会也是如此?”

是有可能,可是需要凭证的地方多是涉及贵重之物,故而制品多是石、铁之类难损之物。

这纸……

水一浸、火一过便没了。

若为凭证,也太过轻率了些。

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孟俞便将纸收了起来。

两人又在草丛中寻了一会儿,可惜再无所得。

离开石桥,两人向北而行,一路走访,问询可曾有人出现过在此处?可惜此地荒芜,昨夜又是大雨,连摆摊的小贩离开得都极早。

再往前走就快到成兰酒馆了,眼见日头高起,林禾景摸了摸肚子,孟俞一路留心着她,见她这个动作,主动道:“要不先去吃饭吧。”

捕快的月银不多,两人也非是讲究精食的人,如以往的每个外出办差的日子,两人就近在路边寻了个小面摊。

“老板,两碗清汤面。”

连蛋都不加。

*

今天是周棠错伤好之后第一次出门的日子,当然他之前也先跑出去过几次,但那都是在晚上,半遮了脸,旁人便瞧不清他脸上的伤处,或者说根本看不出来他就是周棠错。

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江州府的街头上,周棠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来自市井街头的烟火气。

还是外头好。

在家时,一遇见他爹娘便是考校学问,这月余里,他都不大敢出院子,偶尔几次,还都被周彦遇到了,抓到书房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要被骂得精神恍惚。

周棠错倒不怕顶着张伤痕累累的脸出门,可他只要一想到旁人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迈出门的脚就往回收了。

说是被林禾景打的?

那多丢人!

好在,他的伤终于好了。

他喜滋滋的摇着扇子,身后跟的是垂头丧气的陵游和面无表情的广白。

因为昨夜玉湖林的事,陵游被周棠错训了一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一番好意,为何周棠错这般生气。

难道是怪自己没有及时出来吓少夫人?

可是昨夜他想出来时,便听到了少夫人在说故事,总觉得那个档口出来有些煞风景,再后来便是徐月娘——那个姑娘都那般惨了,他如何再现身去吓她们?

“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可擅自做主欺负少夫人。”

这是周棠错的最后一句话。

广白问道:“爷,这会是去哪里?”

陵游强起了精神:“去如意菜馆吗?爷,奴惦记他们家的烧鲤鱼好久了!”

说到吃的,昨夜那点不愉悦的便立刻消散,陵游再次容光焕发。

周棠错轻轻嗯了一声,他懒懒摇着扇子,此地无银三百两:“……早上吃得多,先去府衙转转,再去吃饭。”

府衙?

那不是老爷在的地儿吗?

爷平常见了老爷都躲,今儿个主动送上门去?

陵游拉了拉广白,小声说着疑惑。广白倒是清楚,无声以口形回了三个字。

陵游面容一下惊恐起来:“少夫人?!”

是,少夫人也在府衙。

可爷去寻她做什么!

周棠错立即转过头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