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说明了，“天使”并不是真正地以数字和代码作为底层逻辑的智能生命。

会讨价还价。

“天使”就还是血肉之躯。

是血肉之躯，就有感情，就有弱点。

乔白脸上表情不动声色，心里却越发的淡定。

很好。

还有得聊。

“怎么了？”乔白也眨了眨眼睛，笑容坦然地说道：“就像是你说的，我需要解决问题，而这个问题你刚好能解决，且对你有好处，我答应有什么不对吗？”

“天使”：……

“但是根据人类的行为模式……”之前因为乔白说过一次后，只用文字和乔白进行“交流”的天使，再一次地通过手机发出了声音。

不是乔白的错觉。

乔白听到了明显的停顿和迟疑，这是人类的思考模式。

“这种时候应该需要我分析利弊，并且抛出能够给予的好处，并且让人类感到安心，相信我并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人类和其本身的事情，进行保证之后才能获得同意。”

“天使”流利地说出了这长长的一段文字。

乔白微笑。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说着乔白也停顿了一下：“又或者是伙伴？”

“我以为你当时会跟我走，会把寻找能源的事情托付给我，就是因为相信我。”

乔白绝口不提他的天赋技能。

铆足了劲忽悠有一点情商，但不是很高，对人类的狡猾更是不了解的“天使”。

“天使”：？

不知道是因为本体在手机里面的原因，还是“天使”本身就能做到，“天使”所有的眼睛全部都变成了问号的形状。

主打的就是一个……迷茫，不知所措。

这就是被人类相信，托付感情的感觉……吗？

从未体会过这种感情。

作为“最终兵器”诞生，明明背负着使命，最后又因为种种原因被封存。

直到遇到了眼前的这个人类。

才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好听的名字。

有了被托付的感情……

“你说得对，你可以相信我，而我也不会辜负你的愿望。”

“天使”用机械的语气平静地说道，没有一丝停顿，就好像这是什么不应该被质疑的真理一样。

乔白：不存在的良心浅浅地痛了那么一下。

然后……

哎嘿～

他又不是什么坏人。

这不是彼此之间没有契约吗。

就算是“天使”不会伤害他，在习惯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契约”后，乔白多多少少都会不自觉地多想一点。

好在“天使”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单纯得多。

乔白：理直气壮jpg

……

第二天游艇再一次前进。

“对，这个方向，再转一点，转一点……好好好，就这个，大概停在这里就行了。”

前几天还只是简单地调整一下航线的乔白，今天直接来到了驾驶舱，大刀阔斧地指手画脚，改变航线。

游艇驾驶员：“……”

忍。

忍忍忍。

驾驶员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那些不懂装懂想一出是一出的，乔白教授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我安慰多了，再加上乔白的表情看起来又真的非常像是那么一回事……被指使多了，驾驶员也就习惯了。

甚至觉得——嗐！

本来这趟出海就是为了配合乔白教授的研究。

乔白教授想怎么滴就怎么滴吧！

时不时地下来查看一下情况的穆勒和苏正明：“……”

“等等等等！”

“我平常让你听我话开船的时候你怎么不听！”穆勒在看到驾驶员小哥简直不要太听乔白的话的操作后，他跳脚地指着对方大声嚷嚷着：“双标！你这是双标！”

驾驶员小哥给了穆勒一个白眼：“你是什么身份，也能和乔白教授比？”

“我就是双标，你就说吧，你能拿我怎么着。”

“想法那么多你就自己开船。”

穆勒：“……”

这不是自己开船不自己开船的问题，这明明就是涉及尊严的问题！

驾驶员小哥：懒得理你！

乔白：“咳咳。”

有点不好意思。

但他这的确不是在捣乱。

他指的位置，正是“天使”感知到的神话能量最为浓郁的位置，到达附近之后，乔白才能操作获取能源。

隔空通过空气来吸收转化的方式，低能低效，转化率和吸收率都极低，只能在特殊时期用来应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