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悟了(2 / 5)

顾问行听见梁九功应是,才无声退下。

皇上不去,皇后再没派人过来,真就僵持起来了。

皇上八岁登基,如今日这般震怒,顾问行只见过一回,还是当年被鳌拜抓着手腕在圣旨上加盖印玺那一回。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皇上又把他叫进去问皇后用了晚膳没有,顾问行只得如实回答,顺便问皇上是否要用晚膳。

皇上看他一眼,冷声说:“等朕批完奏折。”

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再等一会儿被召幸的宜主都快到了,可也就是这时候皇后亲自来了。

顾问行恭敬给皇后行礼,请皇后稍等,他这就进去通传。

才走进书房,就听见了皇上不耐烦的声音:“出去。”

顾问行赶紧说:“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说是来给皇上送药膳。”

半天才听皇上说不见,等顾问行走到门边,皇上又改口了:“让她在廊下等着。”

顾问行走到门外,听皇上又改了主意:“进屋等。”

好巧不巧,顾问行才把皇后引到西

暖阁坐下,被召侍寝的宜贵人就到了。

宜贵人此时已然焚香沐浴完毕,正裹着大红锦被,被两个司寝太监扛了进来。

“……”

顾问行板起脸呵斥司寝太监无礼:“没看见皇后娘娘在呢,还不快把人抬到偏殿去!”

两个司寝太监忙扛着溜光的宜贵人给皇后行礼,之后脚踩风火轮往偏殿去了,吓得宜贵人差点惊叫出声。

郝如月也曾在乾清宫侍寝,虽然没走过召幸的流程,也知道皇上召幸妃嫔正在西暖阁。

听说皇上还没用晚膳,而此时召幸的妃嫔都到了,郝如月觉得没趣儿,将食盒放下,起身说:“皇上若是忙,我明日再来。”

反正她只是来说事的,早一天晚一天不打紧,没必要争分夺秒。

话音未落,门帘被人从外面撩开,皇上大步走进来。

见她要走,皇上冷脸:“怎么,才让你等一会儿便不高兴了?”

郝如月给皇上行礼,顾问行解释说:“皇上,刚刚宜主到了。”

皇上脸色愈冷:“宜贵人?她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

郝如月贴心提醒:“宜贵人是被司寝太监扛过来的。”

皇上挑眉,这才想起宜贵人的出处,气笑了:“她来了你就要走,到底谁是皇后?”

“正因为臣……臣妾是皇后,才不能拦着皇上做正事。”郝如月说出臣妾两个字,才终于找到一点做皇后的感觉。

夜深了,不是说正事的时候。

也怕太子搬了地方睡觉不习惯,夜里找不到她会哭闹,郝如月告退要走,却被皇上伸手拦住。

郝如月睁大眼睛,面前的男人哪里像个皇上,分明就像街头的小混混,半路截女同学,不让回家。

皇上这一拦不要紧,屋里服侍的全退了,就连跟在她身边的芍药也被梁九功带走了。

“你……你生气了?”皇上放下手臂,垂眼看她。

郝如月没生气,只是心里装着很多事要跟皇上说,讨皇上的主意,却因为天晚了,心里记挂太子急于离开。

她动了动唇,才要开口解释,忽然想起在皇上在堆绣山说过的话,瞬间又悟出了别的意思。

皇上并非只想要一个皇后,而是想要真心爱慕他的妻子。

这个妻子既要有原主的天真烂漫,娇蛮任性,又要兼顾仁孝皇后的贤德持重,温柔顺从。

关键还得像原主和仁孝皇后姐妹一样,打心眼里爱慕他,把他当成一切。

就是典型的既要又要还要。

想通了这一点,郝如月抿唇垂眸,扭身坐回原处,一言不发。

皇上跟过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与她四目相对。

片刻后忽然笑起来:“这是醋了?”

郝如月转头,似是不想让皇上碰她。

皇上却偏要碰,不但碰,还亲了她,最后温声哄她:“你是皇后。皇后要母仪天下,心

眼儿可不能这样小。”

郝如月紧紧握着皇上的手,拼尽毕生所有演技,负气说:臣妾就是心眼儿小,皇上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从前臣妾是女官,只需做好分内,不必应酬皇上若干个小老婆,眼不见心不烦。⒙_[(”

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变换姿势设计好眼泪的落点,让它们不偏不倚砸在皇上的手背上:“现在倒好,皇上让臣妾做了这个劳什子的皇后,臣妾要眼睁睁看着别人侍寝。还要主持每年的小选,三年一次的大选,亲自给皇上挑女人,看着一代新人换旧人。”

眼泪流出,鼻子刚好堵了:“臣妾不是姐姐,没有那么大的心眼儿,只要想一想以后的事,臣妾就想哭。”

说到最后声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