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心宽又心冷 她还要替崔珏解释他行!(3 / 4)

别,”她问,“那我还有什么怕的?”

宝庆把这话琢磨了好一会。

“其实,你说的竟也不错……”

若不在“三从四德”“贤妻当与夫同心、尽心辅助丈夫建功立业”上想,她还真挑不出明遥妹妹话里的一点不是。

而她身为公主之女,除了姓氏从父,其余自幼皆是从母。即便皇外祖父去了,陛下也从未管禁过她什么,谁还敢让她温良贤淑、从父从夫?她看明遥妹妹这样也很好。

“但我这话只是说我自己,”纪明遥补充,“可不是说公主。”

“那我自然知道了!”宝庆笑道。

她想一想,又往明遥妹妹身旁挪了挪,小声说:“我娘是想抓住这个机会的。毕竟你知道,皇外祖父在的时候,她才是京里最风光的公主。方才你嫂子说起我打顾阳辉的事,可我娘那年说,若家里还是十年前一样,那顾阳辉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敢和我动手?他敢露出这个意思,早把家里的祠堂跪烂了,他全家长辈都得上我家磕头!”

今时今日,是和以前差太多了。

皇外祖父走的那年她才七岁,对家里的变化感受不算深,也还记得从七岁就是个界限。

在那之前,富贵荣华无极。在那之后,一天天就寥落下来了,往来家里的都是些旧人,再无新贵。

宝庆枕在明遥妹妹肩头。

纪明遥搂住她,忽然说:“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宝庆忙问。

“怪不得我们老爷那般坐不住。”

纪明遥笑了笑:“想来,他从小是国公之孙、国公之子,祖父和父亲都大权在握,独他虽任右都督,权势却日渐稀薄。他看着齐国公立功封爵,把女儿嫁给了陛下做皇后,自家却因先皇后去世,夫人连宫里都不大去了,他怎么能甘心呢。”

虽不如广宜公主府一日之间从天至地那般明显,但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十六年,安国公府的威势的确在缓慢下滑。

或者说,不止安国公府,所有勋贵家的地位基本都在下滑,几乎无有例外。

“可他又不似公主是顺势而为、谋定而动,只知乱来。”纪明遥懒得多说这个人。

就算撇开一切感情因素,她也不认为安国公所作正确。

宝庆当然也清楚安国公的打算。

她忍不住又一叹:“正是因为他,所以我娘不让我把这话告诉你娘。明遥妹妹,你也别和姨母说去,只说是我想你了,所以赶着来看你。”

“不说。”纪明遥答应,“让太太知道,也只是多添一重担心。或许还会让他以此为难太太,让太太找咱们做什么。真有变故,他才不会顾在太太的情分上对你我留手。反而你我好着——尤其公主越好,太太也多一条路。你请公主放心,我不会说。”

宝庆沉思半晌,也说:“怪不得呢。”

这回是纪明遥笑问:“什么‘怪不得’?”

稍有犹豫,宝庆才说:“怪不得我娘从前说你心宽又、又心冷,生在安国公府,真是可惜了。”

“但我娘说这话的时候真是在夸你!”她忙忙地找补,“真的!”

她说:“你知道,她们大人有时看人看事和咱们完全不一样!”

心宽又心冷吗。

品了品这几个字,纪明遥笑道:“我心冷不冷,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的手冷了!”

她对准宝庆姐姐的胳肢窝就动手!

“啊!”宝庆防备不及,被她得手,立刻尖叫起身,“你个坏丫头!!”

论力气和体力,纪明遥当然不是宝庆的对手。宝庆只用了三五分力,就很快让她兵败息鼓。

“好累!”纪明遥拿手帕给自己扇风!

今天的运动量够了!

“你那得扇到什么时候去?”宝庆下床给摸来扇子给她扇,一面问,“再快些还是慢些?”

“正好、正好!”纪明遥赶紧躺好享受。

但看她发丝都被吹起来了,宝庆还是稍稍放缓速度。

“忘说一件事!”

她突然想起来:“你知不知道,陛下和淑妃娘娘曾想让妹夫做二公主的驸马?”

“嗯?”纪明遥半坐起来问,“隐约听过。怎么了?”

她知道但从前没在意。

如果皇帝和淑妃真执意要让崔珏做驸马,一开始就不会有安国公府的事。而以这两位疼二公主的程度,若是二公主执意要嫁,崔珏就算已经定下亲事,也能让退了。

现在崔珏都成婚了,应该,更不会有问题了吧?

“我自己想了有两三天了,连我娘都没说。”宝庆也不大拿的准,“那天二公主和我总共也没说几句话,倒有三四句是问你。问你和妹夫成亲之前见过没有,好不好,我都糊弄过去了。我本以为这是陛下和淑妃娘娘让她多提崔家,可回想起来又总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