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虽然糖果加鞭子，但徐志江仍然咬紧牙关，不肯说出简青林的事。

九尾狐很积极：“让我咬他一口吧。”

徐志江瑟瑟发抖，看着九尾狐像看变态。

谢霖本打算倒一小杯圣水把徐志江的手指头挨个放进去，见此就说：“那你咬吧。”

九尾狐瞬间眼睛就发光了——是真的发光。

立刻就不像人了。

徐志江想叫来着，被九尾狐抓住脖子发不出声。

九尾狐扒开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耳朵就张开了嘴。

“……你不先擦一擦？”谢霖看到这里，忍不住拿一包湿巾给九尾狐：“你想吃他耳朵？那先擦干净，不然耳朵上多油啊！都是油，还有灰！”

九尾狐以前吃羊吃鸡都是生吃，还真没擦洗过食材，见状就有点不耐烦，但看在谢霖的面子上，就接过来抽出几张湿巾开始给徐志江擦这半边脖子、脸和耳朵，擦得徐志江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冒，看他和谢霖的眼神都不对了。

刚才也就是看普通坏人和普通变态，现在看他们的眼神简直像看到了活的汉尼拔。

还是俩。

徐志江的心理防线终于顶不住了，泪如雨下，大雨滂沱，抖得像快要散了架。

“别、别吃我、别吃了我、别……别……”

九尾狐一听就赶紧一口咬了上去！活生生的咬掉了徐志江的耳朵。

他知道再晚一步可能就吃不到嘴里了。谢霖一定会心软会放人！他还没吃过吸血鬼呢！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谢霖还没说话就看九尾狐凶狠的一口下去，徐志江的半边耳朵就被咬下来了，点点黑血溅出来，跟着就变成了黑色的灰。徐志江的半边脸也染上了黑灰，血流出来就瞬间变了。

徐志江已经傻了。

“吸血鬼吸人血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她瞪了一眼九尾狐。

九尾狐嚼着吸血鬼的耳朵，就当没看见。

反正他已经吃到嘴里了。

徐志江过了半天才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

“吸血鬼吃人，他吃吸血鬼。你把人当食物，自然也有人把你当食物。这不就是食物链吗？”谢霖说，“你干嘛那么惊讶？这么接受不了吗？”

那不一样！

那不一样啊！

徐志江哆嗦着说：“我没有、我没有吸过人血！我没有……”

九尾狐舔着嘴说：“骗人哟，我抓住你时，你正准备抓一个小孩子呢！”

徐志江打了个寒战。

谢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曾经使用过吸血鬼异能，很清楚要想不吸人血需要强大的自制力。因为当她变成吸血鬼时，根本没办法把人类看成当成同类。

人类就是食物，她当时无比确信这一点。

幸好当时她只使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而且对这个异能毫不留恋。

但其他的人会有这么强的自制力吗？他们会像她一样因为有很多异能所以看不上吸血鬼异能吗？如果他们没有其他异能呢？他们真的会放弃吸血鬼异能带来的好处吗？

她拿出一个杯子，倒满圣水，推到徐志江面前：“说，简青林身边有几个吸血鬼？”

徐志江牙齿打战，九尾狐从背后抓住他，对他的另一边耳朵垂涎三尺。

“你不说，我就把你的手指放进圣水里。”她瞪着九尾狐，直到他沮丧的放弃。

对徐志江来说，哪个选择都不容易。

“我不能说……我发过誓……我不能背叛我的父亲！你不懂！这是血缘的力量！是血的诅咒！我说了我就会被烧死！！”

谢霖想了一下，换了一种问法：“你的兄弟有几个？”

这回，徐志江可以说了。

“十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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