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2 / 2)

弄斧?”

腔调里一段他自己难以察觉的宠溺,晏晏躺在他的掌心,软软地哼了一声。

周熠心里轰然一塌糊涂,俯身轻轻地啄她脸蛋,不知为何,总嗅到一股清甜的软香。

“笨死了。”周熠底笑着抱起晏晏,放她在床上时,小心得仿佛他怀里的是价值连城的易碎的瓷。

被子被晏晏提前收起一床,周熠吹灯后便“勉为其难”地钻到晏晏身边,手臂自然而然搂着她。

多年审问经验推着他,催得他跃跃欲试。

“你就是晏晏对不对?”

周熠很有耐心,不因冗长的空白而急躁,就那么安静地等着。

晏晏的嗓音小小的:“是。”

答案怎会出他所料呢,只是用这种方式“逼问”出来,平白加深了他的挫败感。他希望她能在清醒时主动承认,无比希望。

蛩音渐起,和晏晏绵软细腻的呼吸声左右围着他。

数不尽他想问的话在胸腔里鼓动,最后却都化作一场无声的淅沥。

窗外,又是雨夜。

晏晏醒来后,思及昨夜周熠的戏弄,烦郁之余,更多是后怕。

她犹记得周熠问她是不是晏晏,虽然在她的意识里,她根本没有回答周熠,但她拿幼凝测那红粉药性的时候,指向性强烈的问题,基本是有问必答。

身侧空去一块,温热瓣瓣地散,周熠察觉,长臂一揽,将发懵的小笨蛋搂紧在怀里。

“还早呢。”嗓音带着晨起时酥骨的磁性,慵懒的语调里尽藏撩人的暧昧。

晏晏羞得有些不适,蠕动身子留给周熠一个满腹心事的后脑勺。

纤薄的背紧贴来如大理石般硬朗的胸膛。袅袅的酥意不讲理地钻向四肢。

“怎么了?”

晏晏心理抗拒,软糯的身板绷得紧张,周熠只好先停下不住吻她的动作,倚在她耳边耐心地安抚,厮磨。

怎么了,糟糕透了。

本该从周熠嘴里套话的她,被周熠反将一军,惨丢最后一块遮羞布。

周熠这人,虽总是在她面前示弱露情,总会不合时宜地让她想起年少时他热烈又一意孤行的执着,可事实上,他比嘴上说往前看的晏晏拎得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