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1 / 3)

徐霁一直都认为晏晏被姑父和姑母宠坏了,小时候犹是如此。

但也正因晏晏被过分保护,没有太多机会与同龄孩子接触,所以她才会花大把时间逗弄花鸟鱼虫。

以往徐霁都将晏晏视为异类,尤其是她还不爱与族中孩子讲话,留给徐霁的古怪印象就更加深刻。

但古语诚不我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晏晏因这经历,凡是经过她悉心训练的鸟虫,皆能与之通灵似的,听她指挥。

后来她又学会了腹语。

这两个本事加起来,可把曾经的晏晏神气坏了,凡是遇到族里的兄长阿姊,都要展示一番才好。

但周熠是全然不知晏晏有这种稀奇本领的,听晏晏云淡风轻地说起,他犹感惊奇,一把将不防备的晏晏搂紧怀里。

晏晏吓得胡乱揪周熠的玉冠,羞恼得攥拳锤他的胸膛,嗔怒:“你吓死我了。”

“夫人好本事,”周熠铜墙铁壁不痛不痒,“就是不知这身上还有多少我不知的惊喜。”

“别乱摸。”

还在马车上呢!这人好像不知何为害臊。

周熠大掌停在晏晏轻薄的衣料间,没更过分,却也无赖地不打算收回去,脸皮抖了抖,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既然王氏心里有鬼,接下来的事,我帮你查。”

晏晏秀眉微颦,“你如何打算?”

这件事难办就在于,哪怕已推定白卢就是当年帮谢太后拟假圣旨陷害晏书韫的人,却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再加上白卢身加知制诰,是德高望重的翰林供奉,两朝元老,等闲绝不能对其严刑逼供。

周熠略一沉吟:“关键不在拟旨。要知侯蠡亲眼所见,诏旨不仅有翰林院书诏印,更有天子行玺加盖,若非陛下之意,能偷拿玉玺之人,无非符玺局几人而已。”

符玺郎不同于翰林供奉,职重却位卑,周熠尽可网织罪名,重刑审之。

若撬松了同谋的嘴,就可直接问罪白卢。

“那便有劳侯爷。”晏晏不动声色地将周熠不安分的大手捧在掌心里,笑颜温婉,嗓音也软甜。

周熠自小就知自己不是做君子的料,他先是反捏紧晏晏的柔荑软指,不满控诉:“夫人,布行一事,我们终究是生分了。”

晏晏心里无端一咯噔,“侯爷,此话怎讲?”

再是压下狡黠的笑,故作深沉:“就是生分了,心里难免生寒。”

见晏晏神色呆滞,绞尽脑汁搜罗说辞,他得逞地倚近,低沉缱绻的嗓音不乏蛊惑的意味:“得回回春了。”

晏晏羞恼极了,再不肯乖坐他怀里,挣扎着要起身。周熠禁锢得越发紧,锁其入怀,细密绵长地吻她。

车厢固然是紧闭门窗的,可车夫的驾驭声,街上的叫卖声,时时还会丝丝缕缕地钻进来,混着周熠压抑得要疯的喘.息,让她通体宛如欲.火般烧得难耐。

可是,外面的声音里面能听见,那里面的声音,岂不也会传出去?

“不行,侯爷,会被听见的。”晏晏无法克制地娇喘。

温柔是可以伪装的,而且迷惑性极强,她不觉就沉醉进他刻苦修炼的温柔里了,直至他愈发激烈滚烫,她仍不知觉,然后突然意识到,他吻得越来越危险。

“你别出声,好不好?”

周熠喑哑的嗓音有股致命的吸引力,在毫不留情地碾晏晏火烤下的完全不堪一击的理智。

他停下索吻,轻轻用额头抵着晏晏的,一点点地蹭着她,痒意却比他的吻还邪性。

晏晏眸中的周熠,眉骨高眼窝深,又傲气又深情蛊惑,唇瓣也鲜红得洇血,直勾人,偏还是她咬的。

差点就鬼使神差主动贴上去,她极力摇头,轻喘着推他滚沸的胸膛,那里不知何时,衣领已大敞开了。

“不行的侯爷。”

怎么可能不出声,那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怎么不行?”周熠愈发急不可耐,理智耐心烧尽成灰,在晏晏震惊发懵时一层层剥去她衣裙。

语气带着蛮人般的凶。

“回府再说,行吗?”晏晏软软地挤出了哭腔,在马车上真的太羞耻了。

而且行程已过半,不到一柱香就能回武定侯府。晚这一柱香,料想周熠不会少一块肉的。

“回府自有别的事。”

晏晏还没品明白周熠的话,他的吻又再次蛮不讲理地堵住了晏晏的嘴巴。

他倒还“贴心”,怕晏晏惊出声,提前堵死她的出路。她的委屈呜咽和眼泪都被周熠粗鲁暴烈地吞进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