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话,晏晏恼得抬绣鞋轻踩他的皂靴,却不能提他又在暗戳戳往那方面带,保不齐又让他说没耐心,可委屈坏人家了。 “亲一下,”她囫囵,“行吗?” 周熠压低了笑,俊逸的面庞贴心地凑近,面颊隔得不过寸许,“不是说了么,我不挑。” 晏晏倍觉羞耻,踮脚吻他的嘴角,莽撞但不失热烈。 亲完就见周熠还沉醉地闭着眸子。晏晏又羞又好笑,推他,“该用膳了,你去催催淡茜。” 周熠不肯动,弓着腰凑近,“不够。” 晏晏背抵楠木槅,没处躲了,娇笑着又吻了吻他的嘴巴,樱唇香软勾人。 “好了,你快去。” 周熠眼底涌出翻滚的欲望,晏晏捂着唇摇头,亲上头了她自己也没法控制自己当没发生一样收场。 腹部的伤起初可疼了,周熠那么没轻没重,若撞得裂开,她简直不敢想。 这险冒不得。 周熠没有表情时很显凶,再加上他本来就有些欲求不满的不悦,哼气声像是从他身体深处硬挤出来的,满是独属于他的原始又野蛮的气息。 简单用过膳后,晏晏先进了净室,这几日她都是由淡茜帮着擦洗身子的,她很难躬身,无意挤着腹部便会很痛。 等她出来,周熠支走淡茜,二话不说地撩起晏晏的衣摆。 “干嘛啊?”晏晏没躲,任由他那双漆沉的眸借着橘黄烛光打量她的小肚子,只是会本能地抓他的手臂。 “怎么还是不见好?”周熠长臂一展,勾了药罐和细绵,这架势是要为晏晏上药。 前几日都是淡茜趁周熠去洗时帮晏晏涂的。 “哪能那么快,”受伤至今还没有十日,能愈合都已是沈溦密制枇灵膏的莫大功劳了,“你且忍忍吧。” 察觉自己也说了暗示性极强的话,晏晏面皮一红,试图用沉默掩饰慌张尴尬。 “我自是能忍,就怕夫人多想。” 晏晏捻着衣摆,眸光自周熠冰山雪线般冷冽的下颌挪向床尾的红喜烛,“我才不会。” 周熠抬了抬清冷的眼皮,毫不体贴地戳破她的矜持:“夫人,你不真诚。” 晏晏被点中心事似的,咬唇扭向一边,留给周熠一个傲娇的后脑勺。 那种事,邪门得狠。 被折腾一夜的痛苦经历本该烙上魇印,赶至心角落灰。可受伤后的空白却让那感受模糊得快只剩别扭的甜蜜,就怕再过些时日,那点别扭也会燃尽,空残留他说荤话和肢体接触浸润的爱意。 “涂好了。”周熠挑她一眼,接过她木讷递来的纱布,挪动身子坐的更近,长臂圈她入怀,一层一圈又慢又缓地绕在她腰上。 锁骨处的酥痒递向四肢,晏晏难耐地扭过头来,唇无意摩挲过他的鬓角。 他靠的太近,连晏晏的呼吸都压迫住了。 “怎么了?”周熠蹭蹭她的脸颊,好似在安抚她的不安,却更像是对她的回应和奖励。 “你缠得有些紧了,有些疼。” 周熠幽沉的眸子里囚有细碎的光,“适才怎么不说?” 现在都缠完准备打结了。 晏晏一抬下颚,面不改色心不跳:“你手笨,下次不要你缠了。” 周熠笑而不语,松开几圈,“现在呢?” 晏晏敷衍:“好多了。” 现在的紧度和刚才可没分别,她就是在没事找事而已,故意挑他错处打发他。 “手笨才要夫人教,”周熠低眸系了个活结,指背难免触碰到她腹部的肌肤,“夫人处处对我不满,我岂不会伤心难过?” 似有若无的痒意有种致命的上瘾,晏晏握住他的手腕,试图跟他讲道理:“这都是细活,又琐碎,本就不是侯爷擅长的,侯爷干嘛要因这点小事怀疑自己。” 周熠淡淡摇头,语调携着极其欠抽的暗讽:“我倒不会怀疑自己,就怕夫人嫌我活儿不好——日久积怨。” 晏晏气得拍开他的手,“你如愿以偿了。” 简直是混蛋,晏晏在他嘴里哪还有贤良模样,根本就是个欲求不满的色.徒。 ……倒打一耙的混蛋! 周熠像块狗皮膏药,没皮没脸地贴晏晏的脸颊:“夫人,那晚可是你先招惹我的,这是要不认账了?” 还提呢,晏晏悔得肠子青。 他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根本都是装给她看的。 “是我招惹,”晏晏大有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架势,但神色并无半分愧
耐心(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