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拿捏(3 / 4)

温苋汀的态度决定了他的态度。

不打招呼,就要走,不行。眉眼都跟着凌厉起来,又开始冷、开始凶,气势一起来,拽得要死。

最可怕的是什么,这个人且拽且凶就算了,漂亮的眉眼半耷拉,看也不看她,完美的脸庞因此又有着一股要命的清冷感。

这份清冷感来自于他绝佳的骨相,少年太贵了,所以遥远,仿佛不可触及的星星。

这颗星星有一天想开了,要下凡了,想要滚落在小狐仙手心里被妥帖安置。

小狐仙嫌弃他,不要他,就差用扒拉过泥的爪子踩上一踩。

星星的玻璃心怎么受得了呀。

星星冷着脸。

“温苋汀,我靠近一步,你就要后退八百步,是吧。”

“谁的话你都要听,就唯独听不进我的,是吧。”

“你走,走!今天你跨过我的这条腿,你以后就——”

季言矜咬牙指指自己的右腿,满目狠厉、痛色,将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了,怕是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再痛也舍不得。

清贵少年有多骄傲,就有多容易受到刺激。

说翻脸就翻脸,五月的天都没有他变脸快。

温苋汀这个怂蛋,季言矜狠话才说出口第一句,人立马就乖乖坐下了,屎壳郎都说不定比她有出息。

识时务得很。

想起来了,是季言矜拎着她到操场来的,将她往座椅上一放,叮嘱她不要乱走,然后他自己走了。

讲点道理吧,腿是她的,爱去哪去哪。

温苋汀垂头,“……对不起,我不应该乱走。”

“哼,知道就好。”

一袋五颜六色的零食丢到温苋汀腿上,她扒拉开,嚯,买了好多!怎么说呢,总之跟着小季少爷确实是吃喝不愁。

季言矜抱臂,“你想想,我们是不是以后一定要相处成我满校园逮你的关系?”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老鼠杰瑞。”

温苋汀戳他一下,季言矜很是傲娇地移开胳膊,眼风都不带扫一下的。

于是她再小心翼翼地戳一下,季言矜再次挪开。

温苋汀也会挪呀,她可会挪屁股了,挪得靠近了季言矜,手指又不安分地轻戳一下

不要太小气吧,你跟我计较什么呀,我就是老鼠杰瑞,一只臭老鼠,你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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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苋汀嘀咕。

季言矜侧过脸,隐蔽地勾唇。

别扭怪就是要多治几次才好,不长记性的话,下次她还躲他,他又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知道这家伙躲在哪里,也不是顾执那个变态心机,他总有顾不上的时候。

温苋汀就是泥鳅来着,滑不溜丢,躲了一次两次,还会有第三次!

抓住她的手指,塞进嘴里,给她来了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疼出了先祖先辈的模样。

“疼啊!你总这样,咬我一点情面都不留。”

温苋汀破罐子破摔,一边哭唧唧叫唤,一边发了狠还要把手指往季言矜嘴里怼进去些,“咬吧,咬吧,你就咬死我好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季言矜就是臭毛病!

季言矜果真含住,又咬了一口,疼得温苋汀差点忍不住要叫他爸爸,“你、王八蛋,就这种时候最听话是不是!”

蝴蝶展翅般,眼睫轻扇,他含住她的手指,安抚性地轻轻舔过,带起一片噼里啪啦的电流。

“是,你再让我咬,我还要咬给你看。”

他的嗓音如同最淳厚的酒,沁人心脾。

比起无波无澜的甜蜜,只有痛苦才更能让人印象深刻,哪怕是午夜梦回,人最先想起来的一定是苦楚,那是最敏感的神经。

人,或许有一定程度上也在迷恋痛苦,能在痛苦中找寻存在的证明。

季言矜揩掉她眼角沁出的湿意,伸出舌|尖舔舐。

笃定且自信,“比起任何人,你一定记我最深。”

也会有害怕的东西,他怕他一旦离开,他的存在便会像风,激不起平静湖面的涟漪,了无痕迹。

温苋汀觉得迟早有一天要被季言矜气疯气傻掉,他不是喜欢她么,怎么这样子喜欢啊?

她简直哭死。

她郁闷,他便开心,开心起来就拆开一包软糖,往温苋汀嘴里塞软糖给她吃。

温苋汀也是神人,他塞,她就吃,心想,不能浪费了。有人伺候,还把自己吃高兴了,水唧唧的眼睛里闪动着雀跃。

怎么办?打不过,说不过,躲也躲不掉,该死的,还容易有愧疚心理,除了被人拿捏还是要被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