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背面(2 / 5)

一个大蛋糕。所有人都在桌边入座,他们给阿库拉临时加了一个小凳子。大家举起玻璃杯为乔治庆生,在欢笑声中度过整个夜晚。

爱得莱德向他们解释了阿库拉的身世,于是乔治撺掇着让每个人都做一次自我介绍,好让阿库拉能了解大家。

“你的名字是天鹰座?”金妮好奇地问。

“是的,是我自己取的。”阿库拉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头。

“是个好名字,你姐姐以前就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拉文克劳以鹰为象征。”赫敏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

“鹰这种生物向来被比喻为捕猎能手,它们有最精锐的目光,能够在纷繁复杂的环境中准确锁定目标。同时又代表着追逐自由的力量和抨击长空的勇猛。”韦斯莱先生向阿库拉解释到。他们夫妻俩面对这个孩子时都格外慈蔼,或许是因为韦斯莱家已经很久没有添新成员了。

爱得莱德听着韦斯莱先生的话恍惚间有些出神,她都快忘了雄鹰应当在天空中展翅翱翔,为了自由和生存不断战斗——这些年来她过得太安逸了,美其名曰是在为了国家的发展贡献着,实则就像是温水煮青蛙。

“那你们呢?你们是什么学院毕业的?我看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霍格沃茨应该有四个学院。”阿库拉表情认真地发文。

大家面面相觑,罗恩和乔治忍不住笑出了声。

最后只有珀西清了清嗓子,像是宣布什么重大发言一般说道,“我们全都来自格兰芬多。”

“全部都?!”阿库拉讶异得张大了嘴巴,要知道他面前除了爱得莱德可是坐着8个人啊,竟然全部都来自同一个学院。

“阿库拉,每个学院都有各自的特点,并没有什么好坏之分。等你进入霍格沃茨学习的时候,分院帽会给你提示,帮助你做出最合适的决定。”爱得莱德循循善诱,她从没想过像以前沃尔布加那样干预阿库拉的选择,“我们的家人大多出自斯莱特林,而赫奇帕奇也走出了许多优秀的巫师,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阿库拉点了点头。

这时候乔治突然从座位上起身,“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下。”

大家都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不约而同地选择忽略,继续着刚才的话题。热烈的讨论围绕着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展开,大家开始回忆起学生时代的日子,那声音如洪水般吞没了爱得莱德。她只看见乔治的背影静静地离开,越来越远。

乔治拿上一束向日葵,从陋居的后门出去,向着漆黑一片的草地走去——那里长眠着他的兄弟,弗雷德·韦斯莱。

“20岁生日快乐,真羡慕你不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变老……”他把盛开的向日葵放在了弗雷德的墓碑前,“你知道吗?我今天差一点都要被人喊叔叔了。”

“一年四季都可以盛开的花啊——”

乔治猛然回头。

“——真美。”原来是爱得莱德跟了出来。

“他以前很喜欢这种花,还老是拿它比喻别人……”乔治摇了摇头,爱得莱德怎么会知道他在说谁呢?可他没放弃过,从来都没有——他相信爱得莱德总有一天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记得我曾经也有一束向日葵,就插在宿舍床头的花瓶里。是谁送给我的来着?”爱得莱德在墓碑前蹲下身子,平视着那上面的字,“我忘了……”

乔治不说话,他担心那些呼之欲出的话会被他一股脑地全说出来。这七年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不和爱得莱德有在陋居以外的接触,全是因为害怕守不住一忘皆空的秘密——那些记忆不仅仅只属于爱得莱德和弗雷德两个人,也有太多三人共度的美好时间。

“你知道吗?其实我每次看到这块石头,心就像是被撕碎了一样难受。”爱得莱德抬手抚上墓碑上那凹陷的字母,“太奇怪了,明明是不认识的人不是吗?为什么我看到‘弗雷德’这几个字就想流眼泪?”

他仍然不说话,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了,在一遍一遍地质问他自己:弗雷德会希望爱得莱德忘了他吗?

“我不确定自己过去是否做了什么懦弱的决定,是否义正言辞地说着要全盘抛弃的话。但是,乔治……”爱得莱德今天必须要找回她失去的东西,“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请你原谅我曾经多么无知。我想找回我和弗雷德·韦斯莱的过去,没有他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再也感觉不到情感这种抽象的东西了。”

乔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望着爱得莱德转过来的脸,白皙的皮肤上挂着两行清泪,眼里的绝望像无底洞一般吞噬着她。

她已经知道这一切了?

当乔治多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时,竟然一时间不敢相信,“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难道他想要逃跑吗?还是他在害怕,害怕爱得莱德会在恢复记忆后承受不住打击?

爱得莱德知道这条路不会很轻易,可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理解她的人,那只有乔治,“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回忆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