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他坐在马扎上，叫亲兵继续剃。

戚祥一边剃头一边禀报道：“我们几个带人一路冲到西，都没碰见个人影。到了西门一看，大门敞开着，原来是都跑了。”

“傻瓜。”阿日昔叹息一声，他帮不了布仁了，因为一支长枪已经透体而入…

“不小。”戚祥神情一黯道：“阵亡加重伤，一共折了四百多，七成是土兵，我们也折了将近一百选锋…”

“唉，冒险是要付出代价的。”沐英摸着后脑壳，难过道：“要是晚暴露一会就好了。”

“那将军呢？”布仁问道。

“我是胜境关守将，自然要与关城共存亡了。”阿日昔苦笑着抽出腰刀：“丢了胜境关，我还有何颜面再苟活？”

“啊？！”阿日昔惊呆了，但转念一想也正常，他们都知道咬柱要倒霉了，咬柱自己能不知道？肯定得想办法逃命，怎么可能还留在城里，等着达里麻来砍他的头？

只是这下可把自己坑苦了！眼看着明军已经攻上城头，手下士兵节节败退，连亲兵也全都派上阵去，阿日昔长叹一声，对布仁道：“你逃命去吧。”

“不至于，”布仁赶忙劝道：“咬柱连丢三城，数万大军不也没寻死吗？”

“要是都像他那样，怎么对得起我们祖先呢？”阿日昔却摇摇头，举刀迎敌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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