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方(3 / 4)

,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

胡芦在那里傻笑着。

三人说了许久,姜叶他们终于准备好了一桌子好菜,南德曲笑呵呵地走过来叫三人去吃饭了。

怀风师兄和师父还没有回来。

所以这一顿饭,胡芦也不想赘述,于是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

吃完了饭之后,胡芦与张小鱼又趁着第二场雪还没有来,跑到了南衣河边坐着。

鼠鼠的船便在不远处。

胡芦在那里呆呆地看了一阵,又转头看着张小鱼。

“我以为师兄回来,肯定会打牌打个三天三夜。”

张小鱼背着剑鞘,在河边抱膝而坐。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打牌的,有时候总要歇息一下,出去走走。”

胡芦想着张小鱼的那些奇妙的经历,深以为然地点着头。

张小鱼看着一河泛波粼粼,轻声笑着。

“人间有时候比牌局有趣多了,你以后也可以多出去走走,去看看很多我还没有去过的地方,然后就像梅师兄说的那样,在我们老了,坐在檐下念叨着你的时候,你就把你看见的故事,写成信,给我们寄过来。”

“嗯嗯,好的师兄。”胡芦真诚地点着头。

人间一河暮色照了下来。

二人很是安闲地坐在河边看着人间风景。

“师兄。”

胡芦突然开口很是郑重地说着。

张小鱼转过了头来。

胡芦犹豫了少许,而后轻声说道:“我隐隐约约里,觉得自己好像曾经做过一个梦。”

张小鱼好奇地问道:“什么梦?”

胡芦歪着头,看着暮色里像是要下雪的天空,也看着河上波光里荡漾的人间小舟。

“一个很是古怪的梦。”

“梦里和人间完全不一样,在那里面,你和怀风师兄都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把鼠鼠打死在了河里。”

“再然后.....我好像是被人捅了一剑。”

胡芦轻声说着。

“那种疼痛真的好真切——不管是关于鼠鼠的事,还是关于我心口的那一剑。”

“我有时候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被吓醒。”

张小鱼笑眯眯地摸了摸胡芦的头。

“只是梦而已,梦里都是相反的,因为你很害怕那样的故事发生,所以担惊受怕,就会做一些不好的梦。”

胡芦看着那艘真切地漂在河上的小舟,还有那个暮色里有些朦胧地坐在舟头的少女,看了很久,而后轻声笑着。

“是的,只是梦而已,师兄你都回来了,怀风师兄应该也快回来了。”

“师父也是的。”

二人坐在河边轻声笑着。

胡芦似乎有些困意了,打了个哈欠。

“师兄,我先回去睡觉了,早上被你吵醒了,现在有点困。”

张小鱼笑着说道:“去吧,我再坐一会。”

胡芦点着头,转身向着剑宗里走去。

张小鱼安安静静地坐在暮色里,看着将要下雪的人间。

.......

张小鱼安安静静地坐在暮色里,看着春天快要到来的人间。

姜叶他们便在南衣河边不远处,抱着剑,看着张小鱼那个很是孤独的背影。

张小鱼当然是要走的。

他的白衣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干净了,也破了一些,所以坐在河边的身影看起来很是落魄。

有时候河上或者岸边有人路过,都是很惊奇地看着这个阔别已久的剑修。

对于那种衣裳上的污渍,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大多数南衣城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场战事之时,那时张小鱼一身白衣如血衣。

或者就是最后离开的时候,那种星星点点的血色。

最大的惊异便在于,张小鱼出去了好像没有多久,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瞎子。

就像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一样,路过的人们很是叹惋。

张小鱼你怎么变这样了?

很是怜惜的话语。

南衣城的人们亲眼看着这个白衣剑修,从十八岁招摇到了二十五岁。

所以那样的叹惋那样的怜惜,自然都是真切得很的。

没有人再提张小鱼欠过他们多少钱。

当这个剑修一身血色的从城墙上跳下来,安安静静地走在长街上的时候,人们便没有提过了。

张小鱼安静却也带着笑意地与每一个过路人打着招呼。

一直到暮色深沉时候,这个剑修才扫了扫身上的落叶站了起来,转过身向着他的师兄们走去。

张小鱼停在了师兄们身前,却也没有看师兄。

而是低头看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