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元英的认知里……

魔！

一直都是堕落、邪恶、腐朽、阴郁、黑暗、坏的代名词！

而神！

则更多的代表着伟大、正义、光明、积极、好的形象……

尽管神和魔在实力上经常都被视为不相上下的存在！

就拿艾泽玛法这片大陆来说……

赵元英也曾听人说过……这里在上古时期乃是神魔的战场！

双方苦战经年，互有输赢，不分胜负……

但在她有限的认知里面，深心还是更趋向于成神，而不是成魔！

“不仅堕落……”

赵元英看着贾太娜，神情有些悻悻：

“而且……”

“而且膈应……对不对？”

贾太娜懒懒地笑道：

“其实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毕竟长久以来……舆论上都是更趋向于成神而不是成魔！！”

“但你别忘了……神早已经抛弃了这片土地！！”

“祂们自诩高高在上……绝地通天！！”

“断绝和人的一切往来！！”

“但偏偏人性就是那么贱……”

“越得不到就越是信仰……甚至不惜跪舔！！”

“其实说到底……神和魔是一样的！！”

“双方不过是世间灵能的一体两面！！”

“只是神代表的是光明的力量！！”

“魔代表的是黑暗的力量罢了！！”

“人……害怕黑暗，所以魔才在人类的语境里被刻意丑化！！”

“但你别忘了……没有黑暗，哪里来的光明？”

“世间万物！！”

“相辅相成！！”

“神与魔……更是最直接体现！！”

“如果你还不明白……那就抛却神魔的概念！！”

“仔细回忆你自己经历过的那些正义、光明的形象，哪个背地里又没干过坏事？”

“有的人手段甚至比魔还血腥、残酷！！”

赵元英听着贾太娜的话，连连点头，末了忍不住望着贾太娜问道：

“所以……你是魔？”

贾太娜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服下烬髓丹……你就成魔了！！”

“但想觉醒神通……”

“还得学习、训练！！”

赵元英一怔：

“魔的力量……也叫神通？”

贾太娜轻笑一声：

“世事就是这么吊诡！！”

赵元英追问：

“那你的神通又是什么？”

贾太娜懒懒一笑：

“等我们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

赵元英一愣，也没有追问，因为现在……她的内心正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要成魔吗？

如果不……凭自己的资质和天赋，只怕永远也赶不上叶无念吧？

说不定还会死在去西极的路上……

但是成了魔……

叶无念又会怎么看她？

会嫌弃她吗？

赵元英很犹豫！

贾太娜瞧她神情挣扎，淡然一笑：

“其实……你不用现在马上做决定！！”

“你可以先想想……”

“想清楚了再吃！！”

“而且……我建议你在服下烬髓丹之前，最好先向重要的人告别！！”

“毕竟这东西刚吃下去的时候……身体会发生一点异变！！”

“怎么说也是伐经洗髓嘛……”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身体适应期过了之后，你就会恢复原来的容貌，甚至比原来更漂亮！！”

赵元英咬着贝齿，犹豫再三，望着贾太娜神情凝重：

“我……可以信任你吗？”

贾太娜耸了耸肩，没有接茬。

赵元英没有追问，深深地看了贾太娜一眼……

收起烬髓丹，转身离去……

……

艾泽玛法大陆！

神裔公羊家！

密室内！

四名老者神情凝重……

束发老者、粗毛老者和声音沙哑的老者听完薄唇老妪的汇报之后，无不齐齐目光一凝！

束发老者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拿过画像，亮在薄唇老妪面前道：

“四妹！！你看清楚了吗？”

“再仔细看看！！”

“真的是他？”

薄唇老妪认真回道：

“画像上的脸不清楚……”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