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林叹息一声：“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其实也只是靠自己良心办事罢了。”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年轻，遇到对我不利的人，我也是不留情面的。”

“如今年纪大了，我也看懂了。什么恩怨情仇，什么恩重如山，说到底不过八个字。”

李强好奇了：“哪八个字？”

周德林盯着他看，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哈哈哈，您看得还真是通透！”李强忍不住笑了。

“你以后也会明白的。”

周德林又说道：“我也是一样，这回为了我自己，想求你一点事。”

“周先生请讲！”

李强坐直了身子。

周德林拿起茶杯说道：“言宽这孩子，我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其实他本性真的不坏，到米国那个地方久了，近墨者黑也变了样。”

“如果将来他又犯什么蠢事，还请你能抬一手。起码让我那个妹妹有个后，否则，我死了也没脸去见祖宗们。”

李强听后有些不乐意：“周先生，我说话直您别介意。您妹妹也偏心眼了，言宽是她孩子，难道倾城不是吗？”

周德林沉默了很久，然后看了李强一眼。

李强忽然意识到什么。

“莫非……”

周德林看看四周没人，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我本来是想带进棺材的。”

“今天我给你透漏一下，千万别说出去！”

“其实，当年……”

半小时后。

李强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这……这事情，倾城也不知道吗？”

周德林摇摇头：“她当年还是个婴儿，到哪里知道去？”

“总之啊，你千万守口如瓶。为了倾城，你也不能泄密。”

李强捋捋头发：“我……我知道了。”

走出周德林的古玩店，李强的神情就很沉重。

程静雅上前，好奇道：“怎么了？周先生跟你说了什么？”